他们买的是普通城镇居民医保,报销比例一半多点,但有不少进口药不报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也不报销,整体费用除开能报销的部分,还花了三万多块钱。
她爸身体也不大好,照顾他妈的同时,还得兼顾生意,经常被迫停业跑医院。
把黄丽心疼得饭都快吃不下了。
吴小茜上的师范大学虽然不用交学费,可其他费用还是需要不少的。
家里老一辈毛病也多,每年平摊的各种费用也是一笔大支出。
黄丽为此愁得又多添了几根白发,吴小茜看在眼里,自然也跟着着急。
这才有了会所打工这一幕。
“上次给了妈五万彩礼,那两万块红包钱也还给她了,钱暂时应该够用吧?”
加起来也有七万块了,薛小苒疑惑。
吴小茜偷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姐夫,低低说了句,
“妈把那五万块拿去还债了。”
她爸和她爷轮番住院,家里借了不少外债,还有就是她外婆也病了,虽然她妈是外嫁女,可也得拿些钱回去。
薛小苒哑然。
难怪有“因病致贫”的说法,这一个个的轮番病倒,不贫才怪。
“怎么都没和我说?”薛小苒叹着气。
“妈不让。”吴小茜抿着嘴。
“钱的事情都是小事,治好病才是大事。”
连烜淡声开口。
“姐夫说得对。”
一旁与许方诚他们发着消息的薛强拍马屁的加了一句。
“没错,钱的事情都是小事,你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子跑去会所打工,确实有欠考虑,勤工俭学可以,但要找对地方,你看,今晚差点出大事了吧。”
若不是连烜正好在场,谁能为一个小姑娘出头,薛小苒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吴小茜用力抿着嘴,苍白的脸带了几分倔犟。
这就是个倔驴儿二号。
薛小苒扁了扁嘴。
是夜,安排好吴小茜睡客房,薛小苒叹着气走回屋里。
“好好的叹什么气。”
连烜放下吹头发的吹风筒,走到她身旁,揽上她依旧纤细的腰身。
他身上透着沐浴后的清香,薛小苒靠着他紧实有力的胸膛,任由他把她揽到床边坐下。
“上次打电话过去,我妈已经住医院里了,她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薛小苒有些郁闷。
虽然她们母女俩的感情确实挺生疏的,可住院动手术这样的事情也瞒着,让她实在有些无奈。
“若是你住医院里,你会告诉她么?”连烜低笑问她。
薛小苒噎住。
她若住院,额,还真不一定会告诉那边。
“这事,换位思考就能理解对方的决定了。”
连烜顺势抚上了她的手腕。
“哎,你别老天天摸我脉象了,弄得我好像有啥大毛病似的。”
薛小苒拍开他的手。
自从诊出喜脉后,他每日早晚都给要给她诊脉,小心翼翼的姿态,比怀颢颢的时候,还要谨慎。
“等我们安顿好,我就去医院做产检,你放心好了。”
外地户口在京都建档产检是件麻烦事,薛小苒想等他们住址确定下来再说。
连烜扶着她细白的手,表情有些深沉。
这地方各种限制太多,好些事情即便有钱也不好办。
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陆逸凡,即便嚣张如周荣辉,对上他也是一脸讨好赔笑。
果然,权比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