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牛弩能射一两千步的距离,也可以一次射出多支箭矢,床弩发射多支箭矢时,需要在弦上装铁斗,里面放数十只箭,一次全部射出,形成覆盖杀伤。这简直就是古代的机关枪,如果在两军阵前摆上十几座这样的八牛弩,敌军就是有多少人也不能够接近本阵。
在贾珂鼓捣这些奇淫技巧的时候,安南国王阮正玉接到了国书,只气得是七窍生烟。
在阮正玉的心中北方的天朝虽然地域庞大,但是士兵却十分的懦弱,他自从登基以来,已经向北侵略十余次了,每一次都满载而归。
而北方天朝,对自己的惩罚最多是派遣使者前来问责,而自己只要说几句好话,便能够平安无事。
如此阮正玉便认为天朝兵力虚弱,只不过仗着体格庞大,这才能够威压南方,如果真打起来自己还真不怵他。
现在对方竟然发来国书,让自己前去请罪,这哪能让他受得了。
于是阮正玉勃然大怒,就要派人将这使者处死。
虽然阮正玉已经是有些狂妄了,但是他手底下的大臣却有清醒的。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丞相黎广清,他见国王要处死来使,急忙出来阻止。
“陛下不可如此,这一回虽然北朝无故来犯,但是有道是两军相争不斩来使,还请国王暂息雷霆,将这人放回去,也显示我大安南国的国威。”
阮正玉听完之后虽然仍然怒气勃发,但是还是暂时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对着来使说道:“你滚回去,和你们那个什么贾珂说,我大安南国带甲百万雄霸南方,他如果敢来,我让他全军覆没,人头悬于升龙城。”
这使者刚才已经被阮正玉吓得不轻,现在对于阮正玉的话没有任何的反驳,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阮正玉看着这使者窝囊样,不由得更加自信起来,于是挥手让士兵把这使者赶了下去。
在这使者被赶走之后,阮正玉对着大殿上的众文武说道:“北朝不仁,犯我边境。今本王欲领大兵前往征讨,汝等以为如何。”
大殿上的众文武听到这里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些人大部分还是十分惧怕天朝上国的,因为他们知道天朝上国地域庞大,人口无数,如果真的要和安南国为难,安南国地少民寡,哪里是对手?
就是安南国能够一时的取胜,但是北方的天朝不放弃,连续派人攻打,如果时间拖得久了,就是拖也能把安南拖垮。
现在能够和天朝争斗占了些上风,只不过是因为天朝没有把精力集中到南方,现在天朝燕王领人马南下,恐怕是要和安南国算总账了。
神武卫大将军阮天德十分的清楚,安南的实力和天朝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以比浩月。
而且这位阮天得更加清楚地知道天朝的重心是在北方,他们的精锐兵力都是在北方抵挡鞑靼人。而南方的这些军队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
如果天朝将以北方的精锐之师调往南方,征讨安南,以那些常年和鞑靼人征战的军士的英勇,安南的军队恐怕还要差一些。
现在阮天德听到皇帝想要统领大兵北上与天朝对决,就心里十分的着急,于是出班来劝谏道:“陛下,天朝势大,这一回天朝燕王领兵南下,带领的必然是北方和鞑靼人接战的精锐,我等与其对决,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派出使者北上求和才是要紧。”
阮正玉听完之后把手中的一件翡翠,直接就砸在了地上,现在他只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看在阮天德和自己是同族的份上早就把他拉出去斩了。
“你给我闭嘴,哪有未战,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黎广清见到国王愤怒,害怕阮正玉一怒之下对阮天德做出什么事来,于是赶紧出来奏道:“陛下,阮天德无言乱语,请陛下饶过他这一次。”
阮正玉听完这话总算是把火压下去了,于是一甩袍袖对着阮天德说道:“念你年老,这一次就算了,不过从今以后回去养老去吧。”
阮天德现在是五内俱焚,但是却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跪倒在金殿上给国王磕了几个头,然后颤巍巍的把头上的乌纱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最后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出了大殿。
这一下满朝的文武所有反对的话全咽到肚子里,不敢再说出来了,就连阮天德这几朝的元老,又是皇亲国戚,都被赶下了朝堂,他们这些人出去劝诫,那还不就是马上人头落地吗?
阮正玉看到满朝文武都不吭气了,气着一拍桌子说道:“孤欲北上,尔等有何看法,快快道来。”
而这时作为太尉的丁孝纯,只能站出来说道:“陛下,既然想要北上抗敌,那么咱们就要准备万全。”
阮正玉看到终于有一个人出来要说点正事了,于是急忙说道:“老爱卿但说无妨。”
丁孝纯向上拱手,然后说道:“臣以为当集结全国的精锐,特别是驯象四卫、马闲四卫,只要有了这八卫人马,再加上其他的几卫配合,也许能够击败当前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