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人衣服上都是血!疑似小产!
乍一听这个消息,白楹都惊呆了。
据说当时昭贵妃的心腹宫女芳年还在春庭宫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芳年被皇帝张嘴二十,脸都肿了嘴角都打破了!
真是可怕。
白楹将这件事情讲给傅南歧听的时候,傅南歧一脸冷漠,像块冰雕似的,连点反应都没有。
让白楹很奇怪傅南歧和华贵人到底是不是联盟关系。
白楹软软绵绵道:“小哥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华贵人的呀?”
傅南歧在泡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茶叶,泡起来清香四溢,比太后那的还要好!
听到白楹的话,傅南歧眉眼纹丝不动。
茶泡好了,白楹倒了一小杯捧在手心,暗想,指不定这茶叶都是华贵人拿来给傅南歧的。
正当白楹以为傅南歧不会再回答她的时候,少年淡淡开口道:“不是小产。”
“啊?”白楹惊讶,“那怎么会身上都是血?”
宫斗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前宠妃找现任宠妃麻烦,结果把现任宠妃弄流产了。
皇帝大怒,对前宠妃也就是昭贵妃,发了很大脾气,要严厉惩处。
傅南歧脸色不太好看,瞪了白楹一眼,让白楹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呀?”
她又说错什么了?这个人脾气也太差了吧?
“月事。”傅南歧冷着脸吐出两个字,语气恶劣得不行。
蠢死了!非得让他说出来!
“噗!”白楹一口水喷出来,好巧不巧正对傅南歧,喷宰了他那洗的发白的衣衫上。
傅南歧脸黑如锅底,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白!楹!”
白楹很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着:“错了错了阿楹真的错了!”
谁让傅南歧忽然来这么一句,她没把自己呛到都好了!
白楹一边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一边用眼睛去偷瞄傅南歧那满是茶渍的衣衫,小脸上不自觉露出惋惜神色。
这么好的茶,还没喝进肚子里呢。
就这样浪费了。
傅南歧看懂了她的内心想法,一时间恨不得将丫头扔出去!
好在白楹格外识时务,见状不对便溜走了。
傅南歧一口气闷在肚子里,磨牙起身,走到后头换衣裳。
而此刻春庭宫,华贵人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已经晕了一宿了。
皇帝得空了便来看她,哪怕后来太医来了,告诉他不是小产,而是月事来了。
皇帝也没有消气。
他甚至动了想法,让华贵人搬出昭华殿。
坐了片刻,华贵人还是没醒,前朝政务繁忙,皇帝只好忙去了。
他一走,本来还紧闭着眼睛的华贵人,忽然睁开眼,眼神冷漠,一旁的赤芍过来扶她起身,在她身后垫了几个软塌塌枕头方便华贵人靠着。
“贵人。”赤芍道,“昨夜皇上看见您倒在地上,衣裳上还有血迹晕开,还以为您是小产,当场就发落了芳年,连带着昭贵妃都被狠狠责骂了。”
华贵人的月事不太准,昨儿也是凑巧。
她淡淡道:“昭贵妃得宠的时候太久了,久到让她骄傲又自大,如今的她,比起十多年前,已经少了那份谨慎。”
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她算计。
华贵人敛眸,遮去眼底的悲伤。
若是那个时候,她不是小孩子就好了。她就可以保护娘娘,保护殿下。
锦绣宫中。
芳年跪在地上,嘴角被打裂开,到现在说话都还疼。
“娘娘,奴婢真的只是去问她为何要背叛娘娘,背后之人是谁……她就忽然晕倒在地上,奴婢连碰都没碰到她,她便捂着肚子一副快痛死了的样子。”
芳年流泪道:“然后,然后皇上就来了。”
她磕头不停,哭道:“都是奴婢的错,被芳华算计到了,都是奴婢连累娘娘了,娘娘,娘娘您不要不说话,奴婢求求您了……”
昭贵妃坐在窗边已经坐了一宿了。
她看着夜幕深深,看着旭日东升,看着日月更替。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日子。
一颗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苦苦煎熬。
但不知为何,一听到芳华只是月事来了,而不是小产,她竟然还有些失望。
若真是小产便好了。
说来也奇怪,她连着好几个月恩宠不绝,却不曾有孕。昭贵妃不能不防,虽说皇上现在最疼爱她的祁儿,可这世上最算不准的便是变数!
皇上从前也对她偏宠有加,可如今呢?!
她沉着声音,问道:“你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都说出来。”
“昨晚,奴婢去找芳华……”
夜深露重,她独自一个人走进春庭宫,芳华想来喜欢清静,哪怕成了贵人,身边伺候的,也就赤芍一个。
芳年站在殿外,远远就看见芳华在整理被褥。
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娘娘把芳华带回来,彼时她才不过十几岁,得知娘娘想将芳华培养成心腹,便也待她如妹妹一般。
谁知道后来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