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还没有。傅云祁犹豫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取下了自己佩戴的香囊,拿出里面的平安符,递给白楹。
白楹没接。
傅云祁认真解释道:“这是九龙山的平安符,很灵验的。”
他看着白楹,明朗又温柔,“会保佑阿楹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幸福一生的。”
白楹低低一叹,这下让她想起了对傅云祁的承诺,“谢谢云祁哥哥。”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好?
好到,她的心都软了。
傅云祁不便久留,他怕有宫人看见他们在一起说话,就会有流言蜚语传到昭贵妃那里去。
白楹回到景玉宫,静太妃看见她手里头拿了一枚平安符,不禁问道:“洛妃给的?”
“不是。”白楹说,“是祁郡王给的。”
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平安符,红色的结打的不太精美,流苏倒是剪的齐齐的,不知道是傅云祁身边哪个宫人弄的。
“既然是平安符,那就留着吧。”静太妃不甚在意,又不是什么私相授受的玩意儿,没必要怕。
白楹轻轻“嗯”了一声,就回屋子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午膳。
白楹把药方带来了,是以喝了粥之后,就有宫人把煎好的药端过来给白楹。
静太妃拧着眉头,一脸的忍耐,看着白楹神色平静喝完药,心里一疼,忙让人拿了味道好闻的熏香过来点上,好把浓重的药味儿给盖过去。
白楹看着静太妃,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所幸静太妃的心神都被屋子里头的苦味占据,没注意到白楹的眼神,否则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白楹想问什么。
两个人指不定又要因为其他事情闹不愉快。
静太妃分了一些冰块给白楹,“你看会儿子书就去小憩一下,当下还是身子最要紧。”
“我知道的。”
见静太妃没有提太学的事情,白楹也就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
当务之急还是要养好身体,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
过了几日,许是觉得白楹身子逐渐恢复了,一张又一张邀约从外头送到了宫里。
有怀阳郡主姚依依的,也有秦画秦黛她们的。
白楹摸着唯一一张空白纸张,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傅南歧。
除了他恐怕没人会送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白楹想叹气,又怕把好运叹走,硬生生给憋住了。
还真让傅南歧这个狗男人说中了。
自从半年前,和秦黛聊完淮南世子之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刺激到了体内积压的毒素,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
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发烧,没想到,断断续续竟然有大半年之久,才好了一点。
这还是在每天吃药的情况下。
没有甜食的日子,白楹感觉人生一片黑暗。
她不怪秦黛和她说那些,她就怪傅南歧,这个狗男人乌鸦嘴。
这半年多,她一直在思考,难道是福泽深厚的人,说的话都灵一点的?
不然为什么之前,她老是长吁短叹,都没出事???
白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把原因归功于傅南歧自身福气不够用了,已经不能让她蹭了的上面。
别是她蹭光了他的福气吧?不应该啊……她想想有点不好意思,准备过几日和傅南歧约个时间,重新续上他们友谊万岁的合作。
嗯,暂时是友谊。
哪天她要是面对他那张脸把持不住,友谊可能就要变质了。
“哈哈哈。”白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明日要去一趟秦家,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得跟秦画去淮南王府了。
一想到这个,白楹就有点难受。
身体上的难受。
她摸了摸心口,可别再情绪激动了,一次就这么要命,再来一次,她不得直接嗝屁了?
白楹收拾好书桌上的东西,拿出最简单的那几张丹方研究。
病着的这半年多,她虽然很虚弱,但也没有都闲着。
她准备等身体再好一点,就开始试着炼丹。
她手里头存货不多了。
再不学会炼丹,她真的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