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指使侍卫陷害皇后娘娘的那个人,发现侍卫的家人不在清河县了?”
白楹的表情有些凝重。
如果按照傅南歧说的,那个侍卫死后,他的家人不仅得了一笔丰厚的银两,还有人专门在暗地里看着他们。
保护他们的安全,以及监视他们身边不会出现奇怪的人。
背后的人是怕有人查到这上面吧?
她看了眼傅南歧的手臂,问道:“查出来了吗那人是谁?”
傅南歧冷然道:“还未。”
白楹又问:“那那个人不知道带走人的是你吧?”
傅南歧点头。
白楹拍拍正在发育的胸口,舒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没到最差的结果。
傅南歧道:“已经第五次了。”
这半年里,背后之人不断想要查出他是谁,但都一无所获,最后狠下心,只想把那家人解决了,以除后患。
傅南歧这次也是因为保护那家人的性命,才不慎被划破。
不过好在,经过这第五次刺杀事件,那一家子人总算愿意听他的话。
不听不行啊,会被杀死的!
傅南歧在来宫里的路上得到消息,说是安置那家人的院子里出了事,他就急忙赶了过去,赶到的时候,那个侍卫的兄长,一只耳朵已经被割了下来。
傅南歧留在那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压根不敌那几个训练有素的刺客。
若不是傅南歧及时赶到,恐怕早就一个活口不剩了。
将近一年的心力也将随之付诸东流。
白楹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
傅南歧眼神一冷。
就见白楹苦着脸补充道:“像我这种脆皮,随便来个人就能弄死我,要见面的话,还是在景玉宫吧。外面太危险了。”
傅南歧“嗯”了一声,只要不是划清界限,撇清关系。
两人又接着往下分析,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傅南歧忽然转了话题,不动声色问道:“听说,你这段时日和淮南王府走得很近。”
白楹看他:“从哪里听说?”
傅南歧冷冷地看着她,“逃避问题。”
是谁先转移话题的?!
白楹被他先发制人的行为震惊到了。
做个人好吗?
傅南歧眼神骤然冷下来,她在逃避问题,不想回答。
说明,她确实和淮南王府某些人来往密切关系要好。
白楹:“……没有。”
骗子。
傅南歧的眼中明晃晃写着这两个字。
白楹不明白他提淮南王府是什么意思,看在他受伤的份上,白楹拿出了几分耐心解释说:“秦老太君让我去看了淮南王妃一次,淮南王妃十分热情后面就老是请我去王府做客。”顿了顿,“我没去。”
傅南歧的脑海里立马冒出和静太妃一样的想法。
——淮南王妃不会看中白楹当她儿媳妇了吧?
傅南歧说:“沈宴不是什么好人。”
白楹:“?”
她有点生气,“你干嘛说人家坏话。”
傅南歧眼神微冷,有暗芒自眼底划过。
刚才只字不提,如今他不过说了这么一句,就维护上了。
傅南歧周身充满低气压,“他连亲妹妹都能害死,你以为他很好?”
白楹:“他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也不关你的事吧。”
而且他都不清楚事情真相,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一点素质都没有。
白楹脸上淡淡的,没有一点笑容。
傅南歧冷笑道:“你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白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傅南歧,“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
我去他这个人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她说的都这么清楚了,他竟然还要说她为淮南世子打抱不平。
傅南歧有病吧。
白楹肚子叫了,快到饭点了,她没心思再和傅南歧扯东扯西,摆了摆手,“走啦。”
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傅南歧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冷而冷酷。
她不是太阳。
所以,温暖不应该被共享。
……
白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运气都还算不错的人,走路捡碎银子,课上打瞌睡不被抓到,大儒提问的刚好都是她最熟的内容,傅云岚每次想搞她的时候都会自食其果,动物缘还非常好。
两辈子顺风顺水的白楹开始觉得傅南歧有点难缠。
这个合作伙伴兼好感人选,真让人头疼。
而且还是很莫名其妙的那种。
男人心,海底针。
总不会是来大姨夫了吧?!
白楹一脸惊悚,因为这个猜测,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日怀阳郡主来景玉宫找她的时候,白楹因为睡的死,还在床榻上没起来。
舒嬷嬷本想让人叫白楹的,怀阳郡主说“不必了”就径直往白楹的院子走去。
想着两人关系要好,舒嬷嬷只犹豫了一下,便放宽心了。
楹丫头总不至于还没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