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一家人,大家想法都一样。
淮南王妃:“你的东西自己留着。”说完急匆匆走了,不想再听姚依依说话。
扎心。
姚依依还在那嘀咕,“不然让秦王入赘吧,也不算入赘,让他来王府住,一家人团团圆圆这不是挺好的吗?”
反正傅南岐又没亲人。
沈宴默不作声抱起在床榻上打滚的星星,他睁着一双和白楹相似的眼镜,懵懂天真,咧着嘴笑时口水就挂下来。
咿呀咿呀叫了两声,他抓住沈宴的衣服,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
姚依依拿了库房钥匙,准备去看看还有什么是白楹需要的。
“对了,你明日没事吧,阿楹要回来。”
沈宴沉默片刻,“有公务。”
姚依依同情地看着他,“你好惨。”
沈宴:“......”他也觉得自己有点惨。
姚依依走出房间,转角处嗤笑一声,“母亲还怕我对阿楹有意见,哎,杞人忧天。”
且不说她的如意郎君都是白楹给牵线的,单单她和阿楹这么多年的交情,那是俗物能比的吗?
她的婢女笑说:“世子妃和楹姑娘感情深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姚依依得意地笑,“那是。”
阿楹对她好,她自然也对阿楹好。
她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还有件事忘记和阿楹说了。”姚依依顿住脚步,皱起眉头,“她已经和曲潆悦见过了,想必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曲潆悦的不对劲。”
婢女道:“楹姑娘聪慧,一定能发现的。”
姚依依摇头道:“你不了解阿楹,她看着朋友很少,也不爱四处交友,但其实心肠很软,只要是她认定的朋友,她就会护到底......其实我一直很纳闷,她到底是怎么和曲潆悦有交情的,两人的关系怎么就突然这么好了?”
而在此之前,也没听说曲潆悦有什么手帕交闺中好友啊。
婢女道:“您这么一说,是有些可疑。不如奴婢去查查?”
姚依依看她一眼,“被阿楹或是潆悦知道,还以为我有什么呢。算了,好就好吧,反正再好也越不过我去。”
毕竟她可是白楹亲嫂嫂!
婢女应了一声是,又担忧道:“只是曲小姐如今成了祁王妃,楹姑娘又是跟秦王......她们还能做朋友吗?”
众所周知,秦王和祁王不合,势如水火。
婢女跟了姚依依多年,可以说是她的心腹也不为过,有些时候她说这些话姚依依是不会怪罪的。
“您想啊,若是祁王让祁王妃利用楹姑娘,做些什么事,她听是不听?”
一个是夫君,一个是朋友。
很简单的一道选择题。
姚依依的神情逐渐凝重,不会吧,曲潆悦看着不像是会见色忘友的人啊。
“人心难测啊。”婢女说。
姚依依走走停停,心情跌宕起伏:“那我要是跟阿楹说让她提防着点潆悦,我,我不就是挑拨离间吗?”
“不行不行。”她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能这样。”
婢女无奈,“也不是说提防,咱们小心些又没错。”
是没错,但看白楹那护着曲潆悦的态度,很明显是非常信任的。
姚依依心里犯嘀咕,还没见阿楹这么护着一个人,那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她也形容不来,总归就是很怪。
好像曲潆悦是个瓷娃娃一样。
人家爹爹是手握兵权的曲大将军,谁还能欺负得了她......姚依依忽然想起那天曲潆悦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样子,仿佛感觉不到脸上疼痛,被抽离了魂,一个人喃喃自语着,魔怔了一般。
曲娉婷。
这个名字浮现脑海,这位可以说是老熟人了。
当初在太学她还老是对白楹冷嘲热讽,说刻薄话呢。
后面也是她和傅云岚一起,把白楹推到了将军府的池子里,想让她吃苦头。
这样的人,生性不安分。
难道曲潆悦在这个庶女身上吃了很多亏?
而阿楹,又恰好帮过她?
不得不说,姚依依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无比接近事实了。
她琢磨着琢磨着就走到库房,想到白楹嫁妆一事,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清除,就专心致志挑东西。
婢女笑道:“这个送子观音极好,您不如把这个也加进去。”
姚依依看了一眼,没说话,心想阿楹都不想生孩子,送什么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