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当即笑开了,“这小鬼头,越来越聪明了。”
李文斌就在一边告状,“还不都是学他阿父的,就知道装相。”
诺儿看向阿父,贺林轩朝他耸耸肩,说:“你阿爹就是咱们家的道理,他说的都对。”
诺儿都咯咯地笑起来,更别说张河他们了。
吃了饭,李文斌再不肯让贺林轩动手,快手快脚地和张河收拾了桌子。
叔嫂两个结伴到了厨房外的水缸边洗碗,张河还直朝李文斌挤眼睛,“你们父子俩吃了我这么久的饭菜,才几天就被别人养刁了舌头。”
李文斌看他戏谑的模样,耳朵都红透了。
但总不能说贺林轩自己喜欢做这些,便捡着话说:“林轩的厨艺好,我哪敢献丑。就是他做饭讲究多,我跟他学了这么久,还没学到一成呢。”
贺林轩上山打猎或去镇上的那几天,就是他在家做饭。
别说诺儿是什么反应了,就连他自己都只是勉强着才能入口。
张河听了深以为然,感慨道:“吃了今天这顿,信儿他们爷俩恐怕要念很久了。别是也嫌弃我的厨艺,不然我可没处拜师。”
李文斌抿嘴直笑。
贺林轩和李文武则在竹屋外竹凳上坐着。
矮桌上摆了酒,用小竹杯装了,兄婿俩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说着话。
叔嫂两人远远就听见李文武的笑声,走过来一问,原来正说着诺儿的糗事呢。
李文斌听了也笑,那天诺儿第一次坐上摇椅,很不老实,结果椅子晃动起来,他站不稳脚跟,吓得都哭起来。
“我要去抱他,林轩还不让,没一会儿他自己得了趣,眼睛还挂着泪呢就笑成了小傻子。”
当时李文斌真不知该笑,还是该说他顽皮。
而贺林轩告诉他:“很多乐趣都要他自己去发现,就像很多挫折也要他自己去经历,这样才有意思。我们别拦着他,勉之也别担心,我一直看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