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肿着一只眼睛,看见后仍然惊声叫出来:“你们这是做什么!秋税不是我要收的,县令爷要这么收的,你们难道不怕丁二他们杀到村子里来吗?!”
只要秋税交上去,他就能找上头的人给他保命,因此不顾身上的伤挣扎起来。
贺大昌早算准了他的心眼,当下喝道:“谁说我贺家村不交秋税了!”
“我们没钱,你这些年贪的钱还少吗?乡亲们,不够的,就往他家拿!那些钱本来就是他吸着我们的血汗,买卖我们的孩子,贪来的!现在还给我们,天经地义!”
之前坐地哭喊,早就走投无路的那几家人当先附和,随即一呼百应。
局面顿时失控!
一群人也不管宗祠里的粮食了,他们杀去了里长家,看得见的都拿走,看不见的也砸光了,定要找出他把钱藏到哪里。
“真的没了,家里真的没钱了!”
里长的夫郎哭喊不止。
贺大昌却说:“他肯定把钱藏到镇上了!他儿子贺大海还在暗巷喝花酒呢,怎么可能没钱!”
众人也反应过来,浩浩荡荡地杀去镇上贺大海家。
将他家底抄的一干二净,虽然不少,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多。
不过用来填补秋税的窟窿,却也够了。
村民们心里安了几分,把吓得尿裤子的贺大海绑了,正打算回村去收拾贺三江一家。
胆小的贺老三这时候畏畏缩缩地拉了拉贺大昌。
他说了一句什么,贺大昌当即就叫起来:“乡亲们,贺三江在镇里养了外室!”
“那外室还给他生了一个哥儿,才五岁!爹俩都穿金戴银!贺三江肯定把钱都藏在那了,大家跟我来啊!”
村民们皆是一惊。
但听里长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养外室这种伤风败俗的反而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