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武说到这里,仰头喝下一大碗茶,尽力压抑心中的不快。
李文斌握紧拳头,同样郁愤难平。
贺林轩担心地拉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好受一些。李文斌回过神来,沉默地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此事虽荒唐至极,但他听说竟不觉得意外。
这,不就是最大的悲哀吗?
张河为那些学子揪着心,急声道:“后来如何了?他们可别干出什么傻事来!”
李文武苦笑一声,“还能如何?在午门跪了三天三夜,后来被人遣送出京去了。除了最激愤的几个举人在宫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万幸没有旁的死伤。”
李文斌和张河面面相觑。
就这样?
难道朝廷竟没有任何处置?
李文武看出他们的疑惑,想起来,他还是忍不住握拳砸了一下桌子。
他冷声道:“事情闹得那么大,你们猜那昏——一国之君在做什么?他竟还在后宫沉迷酒色,不闻不问!”
他险些连昏君都骂出口,到底憋住了,继续道:“我从来知道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提也罢。可最让我心寒的,却是朝臣。”
第44章
当今登基已经十四年。
自李老太傅亡故,原来被先帝爷器重的大臣已然树倒猕孙散。
他们不是被罢官,就是告老还乡。
剩下一些苦苦坚持的,也被寻了由头,流放的流放,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