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却在琢磨别的事,见他们也在深究密信的内容,便问道:“皇帝昏庸无能,这件事天下皆知。可是,那奇石上不写他不仁,不写他昏聩,却写他不孝。我看这不像是空穴来风,阿兄,你可知道这其中有何深意?”
李文武被点醒,猝然间想到什么,眼睛微微睁大。
“这、这……”
他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急促道:“我听阿爷跟阿父说过!”
“先帝虽然把陈氏党羽压制了十年,可那些年遭遇的暗害层出不穷。先帝便留了一手,早早写好了遗诏,要阿爷他们几位内阁大臣,辅佐二皇子登基。
可是先帝出事后,遗诏却不知所踪。
后来二皇子死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当年阿爹下狱,就曾被逼供,问他先帝遗诏在什么地方。
陈贼都以为先帝是将诏书放在我阿爷这里了,抄家的时候,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
阿爹虽然没同我说过,但我想他其实也不知道。
或许阿爷清楚,可他走的仓促,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李文武咬了咬牙,随后忍下恨意,道:“林轩,你说会不会先帝爷的遗诏就在那边?二皇子当真还活着?”
贺林轩道:“不能肯定,但他们既然说皇帝不孝,想必还有后招。我们静观其变,时机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李文斌了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么看来,南边定是人心浮动。
这两位州牧现在下南陵告状,揭发赈灾银粮被贪昧的事情,便是火上浇油。
不能指望朝廷管北地百姓的死活,想来皇帝不会有什么举措,到时候北地再生乱……如此一来,大概就是林轩你说的清君侧的时机,成熟了吧?”
“勉之说的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贺林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