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陈党行事嚣张,无恶不作。
但这十来年,不知是敬畏老太傅还是心中有鬼,狼子野心如陈敏祯都不敢占用这座宅院。
空置多年再行修缮,它仍然保留着记忆中的模样。踏入其中,往事随之纷沓而来。
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身在局中的李家人呢。
但往事已矣,多说无益。
何谚没有表露出复杂的心情,和蓝氏说了一声,就随李文武去了书房。
张河则带着蓝氏去了内院大厅,问他胎相如何,这一路可有不适。
如今的南陵城,不论是初来乍到的蓝氏还是重归故里的张河,他们二人反而是最亲厚的朋友。
张河对他的到来很是欢喜,言语中总有关切。
蓝氏笑说:“就是刚上船那几日晕得厉害,好在林轩送来的人里有一位阿么很有法子,后来都是顺顺当当的。”
他此番前来,还专门备了一份礼谢那位老阿么呢。
张河吩咐去将人带过来,边说:“嫂子太见外了,往后可不能这样。”
蓝氏点头应下,又笑着问起李文斌,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到南陵,可有书信送来。
书房里,何谚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林轩人还没到京城,就已经轰动整个南陵了。我听师父说,东喜坊一整个坊市的铺面都被他买下来了!手笔如此豪迈,可是要在南陵城再建一所四方来贺?”
李文武摆手笑道:“这倒不是。”
他从张家阿父口中听说,才知道新帝恩重将封赏他侯爵之位的事。
正因此头疼,王山就给他和张河送来一帖安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