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武跳着脚上前——原来张河手里的鞋正是出自他脚下。
“行了,再打兴武伯府的人该来了。”
“来了又怎样?我这是替他老子教儿子,要是不乐意,我连他老子一块抽!”
张河满脸胀红,每一下都用了死力气,可见是气到了极点。
正被李文武说中了,不一会儿,就有一群人急冲冲地朝乐安侯府杀了过来。
“我的乖孙,我的乖孙在哪儿?”
马车一停下,便有一声着急的喊声传来。
众人听得浑身一震,回头看,来人竟是兴武伯府的老夫郎!
李文武的脸色一变。
张河的脸色也霎时变得非常难看,被李文武拉住手拦着不许当着老人家的面抽人,还是愤愤道:“无耻!”
他怎么也没想到,兴武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竟然躲在哥儿身后,把年迈的老父推出来打前锋!
他就不怕老人家吓出个好歹?
到时候这官司就算算在乐安侯府头上,让他们不好过,他自己就能安心么!
“我的儿,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跟在老夫郎身后的,却不正是醉汉——兴武伯府长房二郎的生父。看到猪头脸一样的儿子,一瞬的惊愕之后,他脸上的哭意顿时真了十成。
兴武伯夫郎快走一步,想起什么,又回头扶住自己的公爹,哭道:“阿爹,您看二郎被打成什么模样了。乐安侯,你欺人太甚!”
“什么?”
老夫郎一惊,看见地上哭嚎不止的人,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孙儿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