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一听就恼了。
“哦,你现在嫌我读书少了?”
他哼了一声,“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满京城哪个不知道我张家人都是外边挂刀内里草包,连累侯爷惊才之名,我真是对不住了!”
这话里话外火气不小啊。
李文斌诧异地看向兄嫂,暗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李文武连声喊冤:“谁嫌你了,我哪有这个意思?”
见张河瞪眼,他忙咳了一声,语带安抚道:“是我说错话了,这厢给夫郎赔罪。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说着,当真作了一揖。
张河本来就不愿意在李文斌面前和他争执,见状咧了咧嘴,还了一个晚上再跟你算账的眼神。
而车上,贺林轩对张老将军行了一个晚辈礼,笑道:“连累阿叔觉都睡不好,小子实在过意不去。”
张三水摆摆手,“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贺林轩再道了声谢,当真没再客气。
张三水瞧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不由纳罕,问他:“我来之前就听说了,姓吴的昨儿可是一夜没睡,天还没亮就出府去了,这会儿就跪在宫前哭得跟死了老子似得。你小子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那些老酸货一哭二跪三撞墙的本事,他就领教过好几回。
虽然心里腻歪得很,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把戏就是好使。
不管怎么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皇帝也束手束脚,纵使有心也不能偏帮得太过明显,形势对贺林轩就很不利了。
贺林轩笑起来,回道:“让他哭去吧,阿叔只管看着,我自有办法应付。就算我不敌,不是还有您吗?”
张三水虎着一张脸交代说捅娄子可以,可别真捅破了天,到时候他这脸皮薄的可哭不过那些老不羞。
不过看这小子的平静不像是装出来的,也不由有些期待起早朝的光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