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叹气道。
“别叹气。”
贺林轩摸了摸他的头。
“不管那些银号有谁在背后撑着,现在那些商贾身后站着的可是皇帝陛下,底气足着呢。
何况,换作是我的话,这时候一定会对某一个有望夺标的人鼎力相助。
待他夺标后,再徐徐图之,不论是让他成为我的附庸,还是日后取而代之,都能得到更大的利益。这样做,付出的代价很小。
若是一意孤行和朝廷做对,不论成不成功,所付出的,绝对比收益小得多。这种亏本买卖聪明人不会做的。”
李文斌兄弟听了,心下都是一宽。
张河咂舌道:“我说什么来着……不过,林轩,还真有人等着日后从别人那里抢啊?这样一来,以后不就乱套了吗?”
贺林轩笑了笑,说:“且不论他们能不能抢成功,就算抢着了,对朝廷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户部只认税银,只要不谋反,管他是谁纳的银?”
“哈哈哈,说的也是啊!”
三人听了都笑起来。
虽然贺林轩定的时限是巳时,但第二天,一百多名商贾都赶在辰时前到了福西坊的别院中。
再一次坐在宽敞的大堂上,众人的神色和昨天截然不同。
就是相互攀谈,也只剩下试探和防备,再没了之前的其乐融融和守望相怜之态。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
这一次的等待,也比昨天要煎熬更多。
终于,巳时到了。
一身官服的贺林轩准时踏进堂内,众人迅速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