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乐安侯府和安郡王府想来井水不犯河水,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夫郎,几次三番找他们的不痛快。
这半个月来,屡屡拆台唱反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开始编排他们的别庄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还请了这些居心不良的和尚道士来。
真要让他们进了山,没什么也要变成有什么了!
还好勉之脑子转得快,当机立断就让人在桃村散布消息,说两家僧道要斗法,信徒们纷纷赶来助威,这才拖住了这些人。
不过,会演变到如此争锋相对的地步,也大大地出乎李文斌和张河的意料之外。
只是没想到僵持了这么久,安郡王夫郎还不死心,竟干脆不想之前那样装傻,直接出面上阵泼他们脏水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忍!
“乐安候夫郎,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也是为你们好——”
“阿叔,够了,你别说了!”
京兆府尹黎家的夫郎出声打断了安郡王夫郎的话,他拉住对方,脸色也很难看。
“人家山上好端端的,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你自己的小厮走路不当心,在山路上摔了个滚,就说人家山上有妖怪冲撞了你?你摸摸良心,这话你自己信吗?还是你以为我们会信?真当我们没脑子么!”
他一向是火爆脾气,只因为安郡王夫郎是他族叔,之前已经百般容忍,一再代他向李文斌和张河赔罪。
哪想到他不但不领情,更甚至变本加厉。
黎夫郎现在也不肯再宽容他的胡作非为,当即说话也很不客气。
“你随随便便招来这些人就要上山驱邪,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安的什么居心?勉之和河哥儿脾气好,容得你胡闹,没说你一句不是,可做人要讲道理!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他深吸一口气,鉴定道:“你把人带走,往后慈幼院这点小事,再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早在察觉安郡王夫郎对李文斌和张河有敌意时,他就该这么做了。
真是悔之晚矣。
早知道安郡王夫郎不是真心帮忙,早知道他会惹出这么多事,早知道他和那位竟然还有那样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