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贴着李文斌的肚子,小声地威胁了一句。
随后,他起身,拿起贴放在热气腾腾的墙边的皮毛陶罐,倒出睡前放置的热水,将手帕拧得干干的,回来给李文斌擦了擦脸和脖子,还有耳后这些容易窝汗的地方。
做完这些,才亲了亲李文斌的额头,上床上来。
“林轩……”
李文斌有些被惊动了,咕哝了一声,但是摸索到了贺林轩,很快就又睡着了。
过了没多久,李文斌自己醒过来了。
贺林轩还没睡熟,感受到他的动静,睁开眼,温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要起夜?”
“嗯……”
李文斌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坐了起来。
贺林轩赶紧拿过他的皮袄子,把人裹住了,自己跑下去拿来夜壶。
就在床边解决了生理问题。
不是他们不讲究,一开始贺林轩要这么干的时候,李文斌是坚决不从的。
但是孕期后期,肚子撑起来,夜里就要起夜四五趟,大冬天的晚上,不说别的,单就起床这么多次,烦都会被烦死,还是染上风寒。
渐渐习惯了,也就安之若素了。
李文斌被安置回床上,盖好了被子。纾解了三急,其实他已经清醒过来,闭着眼睛听着贺林轩走出屏风,把夜壶拿出屋,开门吱呀一声,很快又传来关门声,接着是他洗手的动静。
听见他走回来,李文斌才睁开眼睛,朝他看来。
“林轩。”
他往里挪了挪,待贺林轩回床上来,依赖地抱住他的脖子,贪恋地蹭了蹭。
贺林轩笑起来,他半靠在床头,摸了摸李文斌的头发,亲吻他的额角,柔声道:“睡吧,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