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端头发不算长,一分钟吹干足够了。
他将吹风机收好,目光转向床上的蚕蛹,失笑靠近床边,坐下。
床那边有塌陷感,段书桐暗暗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开个车,有什么好怕的。
他正要故作轻松转身,就听身后抽屉拉开的声音。
席端在拿东西,他拿的不会是辅助工具吧?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再一次泄了。
直到身后有热源传来,段书桐才渐渐安下心。
虽说之前他生日那天晚上,差点就和席端上高速了,可那是在一种激情驱动下完成的高难度动作,这次不一样。
越给自己心理暗示,越会紧张。
就像上高速踩油门前紧张得不得了,真正进入高速反而镇定下来。
在高速上开车是个技术活儿。
前方有限速,慢下来;前方有区间拍照,以适当的速度匀速行驶;前方无限制,开始飞飚。
整个过程下来,驾驶员和副驾驶观感完全不同。
事实证明,这段高速路太长,直到午夜零点还没结束,段书桐累得早已忘了戒指这回事,只听耳边一直有人问:“童童,咱们去结婚,好不好?”
他困得根本不愿说话,可这人非要缠着他回答,不回答就加速行驶,为免自己更晕车,他只好意识模糊地应了一声。
这一晚,真的是昏天黑地。
段书桐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床上就他一个人,他刚要伸手去拿手机,就觉得手臂酸得不行,整个人都仿佛要裂开了。
刺激是刺激,就是后果有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