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具没有让他的性格发生任何变化,唯一剩下的可能就只有,记忆。
“你准备在那里站到天亮吗?”唐凛和他对视得太久,眼睛都酸了。
范佩阳总算迈步,朝他走来。
唐凛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大病初愈,禁不住三番两次被扑。
意外的是,范佩阳临到跟前,脚下一转,坐回了原本的对面。
“我问,你答。”
唐凛正襟危坐:“好。”
范佩阳:“你记得这里吗?”
唐凛:“当然,这里是你的别墅,而你买这里的理由,只是因为它离我们公司近。”
“我们公司?”范佩阳语调微微上扬,抓住重点。
“你我合伙创业的,不然该怎么叫。还是说……”唐凛故意打量他,“趁我生病,你把资产转移了?”
范佩阳没理会玩笑,只片刻不放松地盯着他:“的确是我们一起组建的公司,所以你也是总裁。”
“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升职了。”唐凛蹙眉,语气冷淡下来,“范佩阳,你如果再继续这种挖坑式提问,我不玩了。”
“你都记得?”
“我当然都记得,”唐凛不知道范佩阳究竟想证明什么,“我是脑袋里长了东西,但我人没傻,你现在问我两年前的财务报表,我一样能倒背如流。”
范佩阳:“你是最好的财务总监。”
唐凛:“客观事实。”
范佩阳:“我的财务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