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站起来,和前面的每一个闯关者一样,该应战了。
手上忽然一疼,握着他的人不仅没松,反而加重力道。
唐凛挣了两下,没挣开,脸色微微不悦。
范佩阳攥着他的手,起身,如刀的眉峰下,目光不容置疑:“我替你。”
唐凛眯起眼,清淡的眉心紧蹙,是真的不高兴了:“你替我,谁替你?”
“喂,”提尔抱着胳膊,眼里满是讥诮,看笑话似的,“我好像没说过可以代替。”
空气一瞬间冷下来。
范佩阳缓缓看他,声音像最极寒之地的冰:“他连文具树都没有,怎么和你打。”
提尔毫无责任心地耸耸肩:“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范佩阳。”唐凛叫了他的名字。
只是淡淡的三个字,带着薄霜一样的微凉,却不可思议地让本就变冷的空气,又急剧降温了好几度。
范佩阳和他对上视线。
唐凛举起被死死握着的手:“我去,最多死一个,你非拉着我,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死,你要不要再算算这笔账。”
范佩阳不算账,他只知道:“我拉你进来的。”
拉人进来,就是负责到底。
唐凛忽地笑了:“你拉我进来没经过我同意,所以现在也不用尊重我的意见了,是吗?”
如果范佩阳的冷是利剑,唐凛的冷就是风,利剑只会划破皮肉,风却能深入骨髓。
所有人都没见过唐凛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