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能不能把提尔打趴下,围观者们不知道,但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你为我流血我给你治疗的,可全落进他们眼睛里、耳朵里了。
不想听不想看都不行,简直是硬塞,塞得众人心绪难平。被提尔虐也就算了,还被别个闯关者虐钱虐感情,这上哪说理去?
周云徽问何律:“一个治疗幻具,现在市价多少了?”
何律想了想:“治愈性的十万起吧,这种不愈合伤口单纯止疼的,至少也七八万。”
“……”周云徽刚才是心疼,现在是扎心。
那么个小伤口,想止疼吹口气都管用,为什么要浪费七八万的文具,壕无人性啊!
草莓甜甜圈们对钱不在意,他们更念情。
五五分撩一下自己的小卷发,忧郁一叹:“幻具说用就给组员用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组长真没见过。”
和尚托着个鹅蛋脑袋,伤春悲秋的:“是啊,组长就应该我行我素爱谁谁,偶尔出个选择题敷衍一下队友情,足够了。”
全麦凑过去,刚要加入,旁边传来关岚悠悠的声音:“那组长以后多请你们吃蛋糕,好不好?”
全麦一个腰部用力,生生把上半身又移了回去,正襟危坐:“你们别暗搓搓指桑骂槐,咱们组长差哪儿?要武力有武力要颜值有颜值要海拔……咳,有颜值。”
探花抬头望天花板,假装冥想。
莱昂闭目养神,整个世界与他无关。
唐凛坐回范佩阳身边,脸上仍淡淡的,实则心情明朗。
关卡通过了,文具树开了,还把范佩阳治住了,超有成就感。
和范佩阳相处是一门学问,刚创业那会儿他还没精通,天天被这位范总气得半死,后来磨合磨合,才找准范佩阳的脉,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顺毛摸,什么时候顶风上,摸得透透的。
不过越是这样,越让唐凛想不通,那个和范佩阳谈恋爱的他,怎么做到恋爱多年只留一张偷拍照的。
失败。
隔着记忆的鸿沟,唐凛毫不客气给另一个自己下了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