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吓一跳,猛地转过头来,看见不是范佩阳,松了口气。至于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似乎不在他的警戒范围之内,仅仅是流露出一丝疑惑。
得摩斯没有自我介绍环节,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做什么?”
唐凛愣了下,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压住嘴唇:“嘘,你不要那么大声。”
得摩斯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就跟着听话了,压低嗓子,用气声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唐凛莞尔,笑意里透出一丝顽皮,也用夸张的气声道:“偷——东——西——”
得摩斯懵逼地看着他手里的包:“就偷几……”
唐凛:“嘘——”
得摩斯:“偷——几——件——破——衣——服?”
唐凛低头看刚塞进去的衣服,几不可闻地咕哝:“就剩这几件了……”
得摩斯越听越迷糊。
唐凛忽地抬起头,特别认真地叮嘱:“我只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得摩斯愣愣点头:“好。”
唐凛将声音压得更低,谨慎而郑重,像在透露一个惊天秘密:“这是一个实验。”
得摩斯:“实验?”
“嗯。”唐凛用力点头,有种笨拙的孩子气,“我要把这幢房子里,我的所有东西,全部拿走,但不能一次性拿,要像蚂蚁搬家那样,一次偷偷拿走一点,一次偷偷拿走一点,直到这幢房子里再没有我的东西。”
所以刚刚唐凛说“就剩这几件了”,是指这个“蚂蚁搬家”的实验已经接近尾声?
可是——
“你到底在实验什么?”得摩斯想不出来这有什么意义。
唐凛把背包放到地上,仰头看得摩斯:“实验看看,范佩阳会不会发现,我的东西在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