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转头去看唐凛,可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被那声名字定住了。
“这样不对。”唐凛又说。
范佩阳回过神。
不再试图去窥探身旁的人,他看着遥远的天际,问:“哪里不对?”
唐凛的声音愈发低了,像呢喃,像叹息,更像心疼:“你可以在心里放别人,放我,或者放其他人,都行,但你永远别忘了放自己。”
范佩阳微怔,心里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你的经验之谈吗?”
唐凛眼底柔和下来:“算是吧。”
范佩阳轻哼:“你不是都忘了,哪来的经验。”
“多谢热心的守关人,”唐凛笑,“窥一斑而知全豹,听得摩斯讲了几件事,我就大概知道我们过去的状态了。”
范佩阳不以为然:“那么多被封存的记忆,他只看了几个,样本存在偶然性,结论必然有偏差。”
唐凛也清楚,两个人的交往不可能都是糟心的事,如果真这样,以前的自己图什么啊,日子太好了需要挫折教育?
但范佩阳这种“我说的才是真理”的态度,实在太让人想揍了,所以唐凛故意问:“你的意思是,那些封存的记忆里,也有快乐的事?”
范佩阳想也不想:“当然。”
唐凛就等着他这句呢:“那你给我讲讲吧,得摩斯都错过了什么快乐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