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终于动了。
他握住箭身,用力一拔。
深深没入的箭头,从小臂中抽出。
箭头上的一点血随着惯性甩到范佩阳脸上。
他先从裤腿的口袋里找出包着防水袋的止血纱布,给自己做了简单包扎,接着用随身携带的军刀将箭头撬下来,收好,最后才仔细地擦了脸,抬起了头,回答下山虎:“还好,不算太疼。”
“……”这一系列操作给下山虎看得,都忘了自己先前问过什么了。
探花记得,但他更好奇:“范总,你是但凡能伤到你的东西,都要留下来作纪念吗?”
不然完全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要把箭头擦干净放口袋里,太令人迷惑了啊。
其实他们四个碰到一起,就是几分钟前的事。
说是意外也好,说是缘分也行,在森林里盲目摸索的他们,恰好就在这里撞上了。四个人,来自四个不同方向,就在刚才两个猎人对话的地方,走了个迎头碰。
谁知道还没等他们彼此打招呼,就听见了远远走来的脚步声。
还不止一个。
敌我不明,四人二话不说,先上树。
也幸亏有下山虎的[胶水侠],往高处树枝上一甩一粘,分分钟带着他们悠荡上去。
来的就是射箭的猎人,和那个跟着他的闯关者。
之后被称为4号的男人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