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白路斜仍不满地蹙起了眉:“我说过什么?”
许叮咚耷拉脑袋,乖乖重复刚组队时,就被白路斜告诫过的话:“我不喜欢身体接触。”
“只能看,不能摸。”同样铭记在心的蒋城,补完后一半。
众闯关者:“……”
组长给组员立标准或者禁令,司空见惯,但“只许看不许摸”这么非人类的要求还是第一次听。
你是易碎品吗!
整个宴会厅,只有何律陷入沉思。
他努力回想孤岛求生时,自己有没有碰过白路斜,实在有些难以确定。那么多天,从说服白路斜入伙,到一次次阻止对方的任性,再到大家一起找可以食用的植物,怎么想都不可能完全没有肢体接触。但要说有,印象里白路斜也没为此发过飙……
无视众闯关者的一言难尽,白路斜耸耸肩,和两个组员淡淡道:“再有一次,就地散伙。”
解散组织队伍这种大事,在他这里好像完全不在意。
许叮咚和蒋城偷偷交换个眼神,默契地异口同声:“明白!”
白路斜根本不想当这个组长,这是他俩组队时候就清楚的事。但白路斜有实力啊,虽然任性了点,可在关卡里,有命活下去才是第一位,他俩跟定白路斜了,绝对不能让对方找到一丝一毫辞职的机会。
白路斜还期待着被反抗被起义再顺理成章撂挑子不干呢,对上两张乖巧得不行的脸,心内郁闷,坐下来拿过手边的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灯光太暗,白路斜根本没注意杯子里是什么。
一口下去,他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是红酒。
白路斜讨厌一切酒类,所有酒他喝起来都像苦瓜汁。
糟糕的心情又蒙上一层阴霾,白路斜丢掉高脚杯,四下环顾,准备找刚才那个敢和他呛声的家伙继续出气。
吃过一次亏的闯关者,悄悄躲在人群里,假装讨论,实则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