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难道不是个脏衣篓,而是置物篮?
“就是放脏衣服的,”唐凛淡淡一笑,“只不过有人的习惯比较特别,非得这样叠好了放才舒服。”
“这叠得也太专业了吧。”越胖胖看着竹篮里叠得漂漂亮亮的浴袍,再想想自己衣柜里那一团团洗过的衣服,发现自己的干净衣服还不如人家的脏衣服“过得体面”,顿时羞愧。
毫无疑问,篮子里的衣服是浴袍男的。
一是浴袍男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已经换了一身正装,那之前穿过的浴袍自然脱掉了。
二是这浴袍下摆边缘蹭黑了,因为浴袍男在古堡外和那几个主动冲上去的闯关者打架屈身时,下摆蹭到了地面。
事情看似清楚了,但越胖胖实在想不明白:“他特意回来换回自己衣服也就算了,还特意把脏衣服叠好?这不叫‘习惯特别’,这叫有病吧。”
“说不定就是有病。”确认完浴袍,唐凛离开浴室,又回到房内。
越胖胖亦步亦趋跟出去,愈发迷糊。
房内,他们最初曾跳过的那扇窗已经关上了,关得严丝合缝,连风都透不进来。
但窗户的玻璃上有不少划痕。
越胖胖想起从[生门]回到古堡下层后,甜甜圈曾提到,他们怀疑[生门]就是当初跳古堡的窗口,所以回过这间屋子,想必这些划痕就是甜甜圈们砸窗时的杰作。
唐凛没看窗口,而是走到了书桌面前,微微俯身,认真查看桌面。
桌面上本来应该有一本日记,一瓶墨水,一支羽毛笔,一个小花瓶。
现在日记不见了。
其他物件都大体维持着他们最初进这个房间时的位置——墨水瓶和羽毛笔在右上方,插着一支玫瑰的小花瓶放在左上方。
但是墨水瓶原来是拧开的,羽毛笔插在里面,瓶盖放在旁边。现在瓶盖被拧上了,羽毛笔被拿出来擦干净,挨着墨水瓶规整摆放。
花瓶和玫瑰还是原来的样子。半枯萎的玫瑰,花瓣蔫头耷脑,花茎上保留的叶子也缺水泛黄,有些叶片已经脱落,掉在桌面上。
掉下来的干枯花叶一共三片,唐凛记得当时的它们就是自然散落在花瓶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