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陈福香问:“卫东哥,你还不睡觉吗?”
“睡,你先睡。”岑卫东抬手关了灯,仍旧坐在床边。
陈福香好笑不已,抓住他的手:“你准备就这样坐一夜啊?”
“也不是不行。”他得消化一下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陈福香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睡觉啦,我一个人好冷,想你抱着我睡。”
闻言,岑卫东赶紧脱了刚披上的军大衣,钻进了被窝里,抱住了陈福香,眼睛仍旧大睁着,望着她的肚子。
陈福香没看见,鼻端嗅到熟悉又安心的味道,让她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到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陈福香睁开眼,找了一下,床上没人,难道是她的错觉,她仰头就看到了搭在椅子上的军大衣,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在做梦,卫东哥真的回来了。
她欣喜地坐了起来,门在这时候推开了,岑卫东端着脸盆、毛巾和挤好牙膏的牙刷进来了,见她起来立即将牙刷和漱口杯递了过去:“福香,刷牙!”
陈福香被他夸张的行为给惊到了:“不用,卫东哥,我马上就起来。”
在屋子里洗漱、洗脸什么的也太夸张了。
对了,现在几点了?陈福香找到放在床边的手表,一看时间,顿时慌了:“哎呀,我要迟到了。”
她赶紧掀开被子起床。
岑卫东按住了她:“今天别去上班了,好好睡一天,待会我去给你请一天假。”
陈福香不答应:“不行,现在厂子里非常忙,我又没病没灾的,怎么能随便请假。”
两人正争执不下,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徐政委的声音:“卫东,卫东……”
岑卫东听到声音,轻轻拍了拍陈福香的肩:“累了就休息一天,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徐政委在叫我,我出去看看。”
说罢拉开门出去。
徐政委只是听龙美华大早上地在哪儿嚷嚷“岑团长回来了”,不大相信,便跑过来喊了两声,没想到还真把人给叫出来了。
徐政委有点无语:“你啥时候回来的?去军区那边报道了吗?”
“去了。”岑卫东的回答言简意赅。
徐政委无语了:“那你怎么没回团里?还有这么近,回来了也不吱一声。”
“吱!”岑卫东从善如流,吱了一声。
徐政委开始没反应过来:“你小子干嘛……不是,我说让你吱一声,你就真吱一声啊?”
岑卫东没功夫应付他:“大清早的,你到底什么事?快点说,说完了我还有事要忙。”
徐政委无语:“你能有什么事?几个月不见,你都一点都不想念咱们这些老同志?”
岑卫东翻了个白眼:“都是大男人,老徐,你腻不腻歪。对了,嫂子还没走吧,福香今天请一天假!”
闻言,徐政委扫了一圈,没看到陈福香,估摸着还没起来。以往勤快能干的小姑娘这会儿竟然在赖床,罪魁祸首是谁不用想也知道。他用看禽兽的目光看着岑卫东,又不好说得太明白,最后不大好意思地挤出一句:“你悠着点,福香年纪小,经不起你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