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雨冷冷的望着那个男人道:“不问自取是为偷。”
那男人伸到一半的手悠地顿住了。面色一沉,转过头眼中透着危险的目光,锐利的看向易秋雨,问:“这是你的东西?”
同时看向易秋雨的还有那个女人。女人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一顾和等着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这俩人的表情可以说是同出一辙,似乎她出声打断他们,是一种不自量力的挑衅和找死行为。
不知道他们的这份自信来自哪里?
不过,易秋雨真被他们的反应给气笑了。冷笑道:“是谁的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凭什么去动这些东西?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不经物主的同意,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我们只是将东西挪个地方,又不是要拿走。”男人虽然脸色不好,却还有点理智。
那女人就不同了,人家直接说:“要是你的东西,就赶紧拿走。不是你的东西,就别多事。”
这b装得都能赶英超美了。
易秋雨也懒得跟这样的人讲道理了,直接将两张火车票往小桌上一放,“这个铺位的车票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抢?”
那男人看到火车票,顿时有点窘态。只是,当那女人转过身,用冷冷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立刻浑身一凛,然后重振旗鼓,用商量的口气对易秋雨道:“同志,我爱人有身孕,不方便睡上铺。你看能不能跟你们换一个位置?”
“如果你们一进来就说这句话,那肯定是没问题。现在嘛……”易秋雨目光在那女人身上一扫,笑咪咪的道:“不行!”
“你……”男人刚想说点软话,就被女人给抢白了。
“跟她哆嗦什么?”女人不耐烦道:“去找列车长,让他给我换下铺。”
“好吧!”男人看起来很怕女人,转身就出去找人了。
那女人狠狠瞪了易秋雨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易秋雨对着两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一直以为“纨绔”,“衙内”这种产物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红色年代的。因为这是一个讲究奉献的时代,并不具备滋生这种产物的土壤。
然而,今日所见让她明白,她还是太单纯了。“特权阶级”是不分时代,不分环境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特权。
几分钟后,那个男人带着列车长过来了。
列车长倒是很客气的跟易秋雨商量,“同志,这位女同志有身孕不方便住上铺,想跟你换个位置。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这是命令?”易秋雨微笑着问。
列车长忙摇头,表示:“不,我只是负责调节。”列车长可不傻,能住软卧的客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主。他谁都不想得罪。
见列车长只是列行公事,并没有跟这两人同流合污,易秋雨也没难为列车长,淡淡的道:“那就对不住了,我家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同样不方面住上铺。你可以去找其他方便的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