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老家臣听到这种霸气的话语,总是十分开怀。
这个时候,德妃的父亲说道:“主公,你为了一个嫁作他人妇的女人,要撵走所有温驯的妃子吗?以前你不知道她要嫁给王思明,现在你都收到他们的喜帖了,你还要撵走她们吗?如果你执意要撵走所有妃子,今天死的是我的女儿,明天,可能死的就别的妃子了,女人爱惜名誉,如同爱惜自己的生命,试问,你怎么可以将她们撵出宫去?”
德妃的父亲白发苍苍,泪眼婆娑。
其它的家臣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圣上,你不能这样做,这些嫔妃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太让她们,以及她们的家族寒心了,很多妃子的父亲在朝为官,或者在前线杀敌,你这样做,恐怕会伤家臣们的心哪——”
李信志听到这里,愤怒起来,他猛地抬起头,凌厉的视线如同刀子一般看着大臣,他握紧拳头,咬牙说道:“你们动不动总是说叫本王不要伤你们的心,可是本王和陶然儿为了不伤你们的心,一直在伤自己的心!这两年来,她离开本王的身边,一直在外面流浪受苦,几次生命垂危,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得够够的!先前,本王就是委屈求全,才会这样处处退让,任由着你们抱着功利的目的把各自的宝贝女儿送进宫来,有的自己没有女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收养一个干女儿,用心调教,然后送进后宫,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自己加官进爵,你们以为这些事,本王都不知道吗?”
声音不大,却如同鞭子一般,凌厉地抽在家臣们的身上。
李信志这些话说出来,很多家臣的脸上如同开了染坊,青一阵,红一阵。
他们垂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原来主公什么都知道,他们还以为他什么也都不知道呢。
李信志暗哑了嗓子说道:“你们一个个自私自利,却天天打着为国家着想,为本王着想的幌子,这天下,只有一个人,是为本王真心实意地着想的,那就是陶然儿。”他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他颤抖着嗓子说道,“本王伤了陶然儿的心,可是她呢,居然还女扮男装,当上军师,率领大军替本王去北征,一路攻陷了无数城池,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江南从此威名远扬,这些都是陶然儿的功劳!这些,你们可曾想到,本王伤害了她,她却对江南忠心耿耿,一心一意要为江南谋取太平盛世,这样的女人,才值得本王一心一意地去爱,其它的后宫女人,都是你们送进来的眼线!探子!一天到晚,为了家族利益着想,成天在本王面前争风吃醋,将本王当成升级晋妃的踏脚石,你们以为本王不知道,不寒心?所以,我要这些女人有何用?”
李信志索性豁出去了,他去意己决,所以再也不顾及家臣的面子,各种难听的直接的话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一个年迈的家臣说道:“主公,对不起,有些地方我们是做得不对,但是现在陶然儿已经不是江南人了,你犯不着这样做啊——”
李信志冷冷地说道:“如果只是凭着一张喜帖就否定了陶然儿所有对江南的功劳,对她不闻不问,这不是我李信志的为人,总之,明天一大早,本王无论如何要去救她!”
听到李信志这样说,所有的家臣吓得面色焦黄,他们膝行着到李信志面前,抱住他的大腿,有的家臣则如同鸡啄米似的不停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