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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出仕士 第94节(2 / 2)

问出来黎池的‘绯闻情史‘之后,堂上三司长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那是窥见黎池隐秘情史后的兴奋,以及对他的怀疑……

此刻,黎池身着六品墨绿官服站在堂下。身板挺直却不僵直,自然地风姿挺拔,并无一丝慌乱窘迫,或是故作镇定。黎池的神情,依然是温雅带笑的。

这样的黎池,让去年中秋宴上,坐在乾清宫殿内的‘三法司‘长官们觉得,仿佛是昔日场景重现。似乎这里不是百官闻之丧胆的大理寺三司会审,而是富丽堂皇的乾清宫宴会当场……

“黎池,就钱魏所说,你是因其妻悔婚嫁于他,从而心生怨怼、阴谋陷害于他们,你有何想辩驳的?”

黎池先是礼仪周全地,朝上首的三司长官一一拱手行礼了,再才回答:

“本官有一个问题,问来虽听着有些刻薄,但如今也是不得不问了:钱魏,一个姿色平平、不知妇道、大字不识的平民女子,你是凭哪点认为,本官会对这样一个女子心生情意?且竟还因为未能娶到她而心生怨怼,报复于你们?可否觉得荒谬?”

严琳琅在钱铁匠心中,自然是万般都好的,但在黎池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黎池这一问,将钱铁匠问得只喘粗气,将严琳琅羞辱得满脸通红!

黎池本也没指望钱铁匠作答,于是继续说到:“五年前,下官与女犯人之兄严瑾是为好友。一日下官与严瑾相约茶摊上闲谈,谁料突下大雨,于是只好赶紧跑回在下落脚的客栈避雨。谁曾想,下官推开房门时,居然撞见女犯人在下官房内……”

“下官当时与女犯人的婚约,就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定下的。且由于此事,下官与其兄严瑾就此决裂,不再往来。”

黎池话到这里,在场人也都懂了。这明显就是严琳琅设了计谋,才赖来了这一门婚约。

“家中长辈登门提亲定下了婚约,然而就在不过一个月之后,下官进县城办事,竟遇见女犯人与男犯人在街边的铁匠铺中,黏黏腻腻……虽说文人可欺,但下官却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子!于是当街就与女犯人退了亲。这就是下官与男女犯人夫妻间,唯一的一段纠葛,之后并无往来。这事虽过去已久,但在浯阳县当地也算是一桩茶余饭后的…‘趣谈’,且因当时见证者众多,理应还能找到不少人证。下官也可为自己所说负责,听凭查证。”

黎池将这一段渊源讲述完之后,众人都惊了,看他的眼神都是吃惊中带着怜悯……

“因此,男犯人所说的女犯人‘悔婚‘并不属实,实则是下官主动退亲。又说下官对女犯人有情意,因二人结成夫妻后,下官心生嫉妒怨怼……这实在是荒谬!

说句有些缺德的话:下官不但未心生嫉妒,反而心怀欣喜。否则下官如今就不能娶得贤妻,无法琴瑟和鸣了。”

关于黎池,最近流传在外的,除了其才华盛名,还有他与妻子的恩爱感情。传言黎池从不在外喝花酒、看花魁,每日下衙后就立即回家,一刻不耽搁!如今他妻子怀了双胎后,房里甚至都没有一个小妾或丫鬟!

这样的男子,是多少闺阁女子和已为人妇的女子,所希望的丈夫模样啊!

黎池与妻子感情如此好,还会对一个已经嫁为人妇,且没甚可惦念的女子难以忘怀?着实很荒谬。

黎池阐明他不可能‘因情生妒‘,自然也就不存在心生嫉妒进而设计陷害于他们。

“况且,策谋此案的主犯,可是瀚海国二王子。下官何德何能,可以与之合谋?却只为陷害一对平民夫妻?若说本官陷害你们,证据何在?那为何又不能是你们为了脱罪,从而无耻诬陷本官呢?”

钱魏的说辞逻辑不通,而黎池确实也不可能联合赫连舍,只为陷害一对平民夫妻。

黎池的一番辩驳,消除了堂上三司长官的怀疑。

既然赫连舍已证明为瀚海二王子,自然不能再要求他跪着听审。可给他椅子坐,却也是不可能的,于是就让他站着听审,但奈何他两条腿都折了。坐不能坐,站又站不住,于是赫连舍最后只好瘫坐在地上听审。

瘫坐着的赫连舍,听了黎池的这一番辩驳,表情可惜地‘啧啧‘两声。

这时候,堂上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钱铁匠之所以这样说,多半是受了赫连舍的撺掇。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两边衙役密集而紧迫地敲着棍子,口喊‘威武‘,赫赫堂威立时营造了出来!

“威、武!威、武!威、武……”

愤恨不平的钱铁匠,以及依旧一副心伤缱绻表情的严琳琅,立马安分了。

至于赫连舍,依旧是面带嘲讽、有恃无恐的样子。

消除了黎池蓄意陷害的可能,大理寺卿就又继续一步一步地审理,解答此案中的疑点。

不配合?缄口不言?一顿杀威棒下来,也就老老实实的了。尤其是打在女犯人严琳琅身上,一棍子下去,不仅她本人什么都招了,就连钱魏也乖乖地全都招了。

钱魏一个兵器局的住坐匠户,为何进了京城?

原来是因为钱铁匠家中老父亲已过世了,其妻严琳琅承受不住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就与钱铁匠两人搬来了京城。

而钱魏又是如何从匠户,成为了西山大营的官兵?

竟是钱魏在离家的那些年里,去征北军中参了军,阴差阳错与护国大将军钱武威结识。这次钱魏上京后,碰见钱武威将军,因为夫妻两一时没有谋生来源,就求了钱将军将他安排进西山大营当兵。

而至于赫连舍为何隐瞒王子身份,以使臣身份来使大燕?又为何在瀚海使团回国后,他却留下潜伏在大燕,进而盗取水泥配方?

这些赫连舍都供认不讳,他也知道大燕不敢拿他怎样,所以有恃无恐。“隐瞒身份是为了好玩。瀚海使团当然是没有回国的,他们跟本王子一起留下了。为什么盗取水泥?这就是废话啊,好东西谁不想要?”

当然,赫连舍决定盗水泥配方的真实原因,其实只是为让黎池背上‘泄露朝廷机密‘的罪名。这一点,他并没有如实说。

因为赫连舍忽然意识到,这个原因真的太过小家子气了。而且一旦让人知道他盗水泥配方的真实原因,等他回国后,恐怕会被其他王兄奚落到死。

所以,不如说是为瀚海国盗水泥配方,这样的话,回国后还能占个大义。

“不过黎六元,你有件事还是没想到呢!”赫连舍仰头看着黎池,恶意满满地笑了。

黎池还真是疑惑,究竟有什么是他还没想到的,“哦?赫连王子请说。”

“你那堂哥……”

黎池心里一紧,猝不及防之下,就在脸上也表现出了一两分紧张。

赫连舍见黎池如此神情,总是在黎池那里受挫的他,终于畅快地大笑出来!“你那堂哥黎温,也参与了这次盗窃案呢!本王子这里可是有与黎温来往的书信证据呢,他的亲笔书信,赖不掉的!跑不脱的!”

听清赫连舍说的是‘黎温‘之后,黎池心中一松,且还有点窃喜。

黎池脸上并没表现出来,“本官的堂哥若是真犯事了,那就一并受到惩处就是,这有什么好说的?”

赫连舍认为黎池是在强装镇定,于是依旧一脸志得意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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