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诡异的声音,突然在半夜里连续不断的响起来。
张渝睁开惺忪的双眼,在黑洞洞的房间中瞄了一圈后,忍不住的骂起来:“他妹的,我的闹钟不是定在七点钟吗,怎么现在就响起来了?”
“哎,不对,不是我的闹钟。”三秒钟后,张渝反应过来,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那这声音是……”
“对了,这房间中怎么起白雾了,难道是窗子没有关好。”紧接着,张渝又有了更加惊奇的发现,“但……但这不是夏天吗?”
扭头看向房间门,显然白雾就是从门外涌进来的,声音也一样。
那这到底是……
就在这时,“吱扭”一声,门打开了,两个西装革面的人走了进来,一黑一白。
白的那个人,脸上像是涂抹了二斤面粉。黑的那个人,则像是从非洲刚回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副手铐,之前听到的“叮铃铃”声音,显然就是从这上面发出的。
“what?这是搞什么?”张渝彻底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的一退,看着进来的两人,第一念头就是可能遇到入室抢劫的了。
谁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白脸的那人上前一步,面带笑容的说道:“张渝先生对吧,不要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这个时候到你家里来,只是办件公事。对了,介绍一下,我们两人是地府驻人间常务部的办事员。”
“啥?”张渝瞪眼,愣了好一下才勉强理解了对方说的话,伸手指着对方,喃声道:“你的意思说,你俩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那你两个人到这里来,不会是说我阳寿到了……”
白脸微笑的还要解释什么,而黑脸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从后面走上前来,皱着眉头沉声道:“啰嗦什么!张渝,你的时辰已到,快和我们走吧!”
说着话,就要拿着手铐来拷人。
张渝大急,连连摆手:“别别别,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今年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死了啊?”
“不用心存侥幸,来之前我们已经核对过了,就是你,没有错。张渝,二十五岁,于今夜凌晨三点突发心脏病死亡。好了,快点跟我们走,早死早托生!”黑脸说着话,又要拷人,活脱脱一副暴力执法的样子。
“哎哎哎,大哥有话好好说啊。我还想多活几百年,哦,几十年,你看商量一下行不?要不我给你两个人烧点纸钱,啊,烧辆汽车,哎哎,实在不行烧套房子总行了吧。
哎哎哎,黑大哥,别啊,别拷我了啊,还有什么想要的,我一块都烧给你行不,只要别把我带走。”
“张渝,你废话太多了,我们地府一向是公事公办,从不收受贿赂。事到如今,你还是认命和我们走的好。”黑无常板着脸再次道,抓住了张渝的手,手铐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张渝有点绝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哗啦”一声,房间的玻璃被打破了。
“谁家的倒霉孩子,半夜不睡觉砸窗户玩?”张渝一个念头闪过,结果还没有往下继续思索,接着嘴就张得足够塞进一个鸡蛋进去了。
因为从外面丢进来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块金子……或者说,是一块金闪闪的说不清是什么的存在。
“嗯?”黑白无常两人也是一愣,接着下一刻就是脸色一变,“这东西,难道……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