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家的老板是典型的东瀛人,个子矮小,生得干瘦如柴,细眉细眼,嘴巴上一撮小胡子,一看就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奸商类型。
他一双绿豆眼打量了一下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轻描淡写表示肯定要先看看货,再谈别的。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将那卷古画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平铺在柜台上面。
这卷古画展开之后,大概一米半长,两尺宽,上面画着崇山峻岭,涛涛大江,一叶扁舟飞渡。
画的栩栩如生,笔墨峻秀,在这幅画的右下角,一个淡黄色的印鉴已然模糊不清了。
此时,叶晨剑眉微微一挑,他虽然不是文物鉴赏大宗师,但是已经感受到了那卷画中的些微元气,这幅画绝对不简单!
除了些微的元气之外,叶晨分明感应到有一股古朴雅致的气息缓缓的从这幅画中流露出来,自然有一种岁月沧桑的大气。
“不简单啊,这幅画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肯定另有乾坤!”叶晨暗暗点点头,却不露声色,神情淡然。
这时,吉野家的老板拿过一个放大镜,草草的看了起来,他从上到下将这幅画看了一遍。
然后,又特意着重关注了那落款印鉴,嘴巴一咧,皱起了眉头。
他将放大镜放下,一脸的晦气模样,轻蔑的说:“你这幅画上落款虽然是唐伯虎,但不是真迹。明显是后人临摹而成的,收藏价值不大,没什么用,你再到别的店里问问吧!”
“什么?不是真迹?是临摹的?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是我唐家祖上一直手把手传下来的……老板,你是不是看错了?”
中年男子愣了,他绝对不相信这老板的话,原本自己就是唐伯虎,唐家的后人一支。
据爷爷辈说,这幅画传下来都不知道传了多少年了,不到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变卖。要不是自己的独子得了重病,需要好几万的医药费,他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卖的。
结果现在这老板说不是真迹,真是无语了!
被外人置疑自己的鉴赏能力,吉野家老板烦了,绿豆眼一闭,恼怒的说:
“唐伯虎的画是这么容易传下来的?历朝历代的赝品不知道有多少,真迹倒是没见过几幅!你这幅画就是民国初年的人临摹而成,做旧了而已,值不了几个钱。我看你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要不这样,我给你个车钱,五百块,卖不卖?”
这老板也不是没有鉴赏功力,他的话有一部分说得没错,唐伯虎的画赝品多得很,能够流传至今的真迹确实没有几件,曾经有那么一两幅在纽约著名的佳士得拍卖,卖出了数百万美元的高价。
真品难得一见!
但是这幅临摹的画,虽然是清末民初之人的赝品,但是画画功底十分深厚,尽管是近代,但也算有几分收藏价值,绝对不止区区五百块,八千上万元还是可以卖的。
文物古玩这一行的水深得很,中年男人看起又不是个识货的人,这吉野家的老板出了个黑心价,想把这幅画拿下来,倒卖了还可以赚上一笔。
“五百块?这也太少了!不买,不买!你是不是欺负老实人?东瀛人,就是不靠谱,哼!”
中年男子也不傻,不值钱你还出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