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急道:“我们先去看下现场!回头和你细说。”
杜警官唉了一声道:“宋队你别见外,见到我们的人就说和我打了招呼的。”
宋文道了一声谢,急忙去追陆司语。
由于昨晚台风的影响,下山的路满是泥泞,四处都是倾倒的树木,折断的枝桠。
陆司语一路跑着,一刻未停,一直跑到了山下,宋文比他晚下山了一会,紧跟着他。
清舟路27号那是他们昨天曾经到过的地址,屋子外面的街道除了多了一些凌乱的痕迹,和昨天没有什么变化。
陆司语一直跑到了门口,喘息着停了下来,那扇门果然如同杜警官所说,半掩着。
此时门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透过屋门就可以看到吴虹悠高高挂起的尸体在轻轻地随风晃着。
一位法医正站在尸体的下面,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把尸体放下来。
陆司语直接拉开了那根警戒线走了进去。
“唉,这是案发现场……”那位法医正想阻拦,宋文就紧跟其后冲了过来,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晃了晃,“我们是南城市局来的,我是支队长宋文,之前我们和杜警官打过招呼了,这位被害人和我们之前的一起案件相关,麻烦你先等下再动现场。”
那法医才噢了一声,主动退到了院子里,让他们先行查看。
陆司语喘息着站在了吴虹悠的尸体之下,心脏还在怦怦地猛烈跳着,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随后他抬起头向上望去,女人此时已经死去多时,半合着眼,面目一片苍白,表情有些扭曲,她挂在高高的房梁上,脚上只有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上的鞋蹬落在地。
在女尸的脚下,有一处登高用的凳子,此时倒在了一旁,凳子上有着脚印和踢踹的痕迹。地上有一些阴湿的失禁痕迹。吴虹悠的手指上有一些伤痕,指端出血,指甲外翻,显然是勒颈时挣扎留下的。
宋文也在仰头看着吴虹悠的尸体,就在昨天下午,他们还刚刚见过这个女人,还和她说过话。
陆司语十指紧握,指甲扎到了手心里,他的声音颤抖着:“如果我昨天能够早点发现……”
如果昨天他可以早点发现,那这唯一的人证,也许可以活下来,是他没有看透这个谜题。
“仅凭她一个人证,辨认十九年只见过一面的人,这人证也是不够的,更何况,她也不知道白鲸的身份……”宋文安慰了他一句,“那本笔记本等于是她的证词,才是重要证物,现在她已经身死,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查明她的死因才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