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传旨下去,往后早朝改为三日一次。”楚钧道。
前朝三百年而亡,大成国祚已经二百八十余年,依然不显颓势,不得不说国师一脉发挥了重要作用。
楚钧如今虽已亲政,但傅霖傅家也好,其他四大士族也罢,都在朝中拥有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延续了两百八十余年的陈规旧法早已不适合今天,但有五大士族的掣肘,改革谈何容易。
楚钧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麒麟佩,姑且相信国师一次,他必不能让大成在自己手中走向衰弱。
苏近诺诺应是,此等大事他不敢置喙,可他了解自家皇帝主子,他虽然在政事上受到多方掣肘,却无一日懈怠,突然要把每日一次的早朝改为三日一次,实属反常。
“此外,”楚钧又道,“传话给子常,去卓阳府替朕买一支笔。”
笔?
苏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问陛下,什么笔?”
楚钧喝下一碗汤,擦了嘴,将巾帕一扔:“最特别的一支。”
语罢,楚钧径直去了处理奏折的书房。
一直到天光将明时分,楚钧才批阅完了昨天堆积的奏折。他揉揉眉心,在宫人的侍奉下泡了个澡才睡下。
早朝改到三日一次,今天便不用去了。
楚钧睁开眼时,又回到了那间窄小的房子。
他感觉身上有些重,童冉的一条手臂搭着他,趴在一旁睡得不省人事。楚钧废了好久力气,才从他的手臂下钻出来,又跳上了长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叠纸,上面的字迹潇洒,如行云流水。
楚钧想看看,但虎爪很不方便,他折腾了一会儿便放弃了。如果自己不小心把砚台打翻,这小子一晚上就白熬了。楚钧回到童冉身边,又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