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县的暗牌翻出,一共十六点,比童冉大两点,又赢了一局。
童冉懊恼道:“大人,不如我们不玩了,我把那白条和银子还你便是。”
“不行。”邓知县道。
他虽然还欠着钱,但他已经知道童冉有对输赢的判断之法,只是现在发牌权在自己手里,他不能像之前那样彻底控制局面而已。
既然知道了他的小把戏,那么便可以加以利用。
邓知县再一次逼着童冉提高赌注,在几次童冉摸茶杯沿的时候赢了,逐渐有了扭亏为盈的趋势。
这个方法果然很好用。
但邓知县也知道,这方法不是一直有用的,难保不被童冉发现。如果自己要扭亏为盈,甚至狠狠赢光童冉的家底,便要像他刚才一样,设下一个高赌注的牌局,一举拿下。
邓知县发牌,自己一明一暗,明的是四,暗的原本不可以看,不过他改成了庄家可看。他看了一眼,那是一张五。一共九点,他的牌小,不容易爆。
而童冉的牌是一张卒和一张七,一共十七点。
邓县令有些得意,自从知道了童冉那点小把戏,这二十一点又变得有兴味起来。
自己让他赢,他便赢。
自己叫他输,他也便只能输。
邓知县抢过发牌权后,开始注意自己手中发出的牌,他很肯定,现在的牌堆里有许多十,而小牌的数量很少。
果然,童冉摸了摸杯沿,甚至闭了闭眼道:“不要。”
邓知县笑,牌堆里十点的牌很多,只要下一张是十,他就赢了。就算不是,他的牌小,不容易爆,还有机会。
算清楚了这些,邓知县迫不及待道:“童冉,我们一起加码,怎么样?”
“这个……”童冉一脸不情愿。
“给你赢了一把大的,总要让我赢一把不是?”邓县令弯下腰逼视坐着的童冉,大肚子顶在了牌桌边缘,“放心,只要让我赢了这一把,这件事情咱们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