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乡的乡正道:“是我们乡的赵老伯先告诉我水车井的事情的,理应请田畯先去咱们乡!”
“放屁!”顽石乡的乡正不甘示弱,“你小扇村压根没想告诉我们,若不是我乡里的媳妇回门听见,其他乡里能知道?田畯该先去我们顽石乡才对。”
“你们小扇乡下面有九个村,顽石乡有七个,等你们修好了井黄花菜也凉了,不行,田畯得先去我们人少的乡。”另一个乡正道。
草菇乡的乡正趁机道:“我们草菇乡人最少,田畯去我们那儿吧!”
“你做梦!”其他几个乡正齐声道。
这九个乡正加起来都四百多岁了,却一个个像抢玩具的孩子似得,在童冉的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
“我觉的小扇乡的乡正说得对,要不是他们乡里的赵老伯,其他八个乡怎么能知道咱这里凿井灌田的事,应该他们优先。”吴家村的人大都已经修好了井,这会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还在一旁评论起来。
“可草菇乡人少啊,他们先修的话很快就能轮到其他乡了。”
“要我说,小扇乡就没打算告诉其他乡里,要不是顽石乡,其他七个这次屁都捞不着,应该优先顽石乡。”
“你怎么知道小扇乡不肯说的,没准还没来得及呢?”
“草菇乡人少怎么了,你弱你有理啊?”
“顽石乡那是想跟小扇乡抢又抢不过,才大肆传出去的吧,也没安好心。”
里头还没吵明白,外面的吃瓜群众也各自站了山头,竟然摆出了吵架的阵势。
童冉揉了把脸,提高嗓门道:“安静!”
他这一声用了正气,声波一扫而过,在场的人顿时噤声。
“咳咳。”童冉清了清嗓子,“谁先谁后这事,既然论不出个结果,我们便抽签决定。”
“这……能不能换个,我抽签从来抽不中。”顽石乡的乡正道。
“不换不换,就听田畯的,您说怎么抽?”小扇乡的乡正道。几天前他就听赵老伯说了凿井灌田的事,当时正愁着肥料不够,一时没在意,没想到晚了几天竟然多出这么多对手,小扇乡的乡正真是悔不当初。
童冉叫球儿,拿来九片当时做竹牌余下的竹片,每一片竹片都已经被修成了一模一样的形状,童冉拿出小刀,在竹片上刻下数字,然后把所有竹片打乱,数字面朝下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