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话不是这样说啊。”
“扛柱子总不能有事吧?给我搭把手。”吴富强道。
那人只好咽下一嘴的话,扛起柱子的另一头。
吴富强肩头的负担一轻,心里头却还是沉的。他又望了眼童冉的院子,门依旧关着,高卓在不远的树下等待,大约也是在等着童冉。
“呜哇。”
“唔……”童冉无意识地哼哼了声,把怀里暖融融的东西抱得更紧了。
“呜哇!”
“嗯……”童冉皱眉,翻身一压,怀里的东西消停了。
昨天晚上童冉回来时,小老虎刚刚批完奏折醒过来,它才睁眼,童冉便闷头倒下把它牢牢裹进怀里。
小老虎爪子在他脸上按了按,他毫无反应,它又露出爪尖,比划了两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楚钧又回宣政殿,黑着脸看了两个时辰折子,复又睡下。
他还以为小侍从该醒了,但这人竟然还把他抱在怀里,呼呼大睡。
早知道两个时辰前就该赏他两爪子。
被压在童冉身下动弹不得的楚钧愤愤想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童冉进入浅眠,迷糊间摸到自己身下有东西,撑开眼一瞧,他竟然把小老虎压身下睡了。
童冉像被泼了桶冷水,瞬间清醒。
“对不起崽崽,真的对不起。”童冉忙不迭地道歉。
小老虎睇他一眼,爬起来抖抖全身的毛毛,尾巴一甩,踩了他一脚跳下床。童冉追上去,小老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跳上房里的桌子,童冉连忙拿起茶壶给它倒茶。
茶水已经凉了,小老虎嫌弃地拍开,跑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