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钦差是扣得什么罪,我们大人可是规规矩矩什么也没犯的。”
高卓道:“不用担心,那刑车是大理寺做其他事情之用,与阮大人同路一段而已,现下已经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衙役和文吏们都送了一口气。
“同路?那钦差不是故意吓咱们的吧?”
“高大人,您说阮正是来问询什么的?”桑乐道。钦差代表的是皇帝,钦差来问话就是皇帝来问话,他们童县令有什么事是值得皇帝来问的?
“我想是□□之事。”高卓道。
“那□□只有衙役和一部份修路的工人知道,工地都是围起来严禁出入的,京里怎么会有消息?”桑乐道。消息不仅入了京,还直抵御前,是从哪里传过去的?
“我不知。”高卓道,“但除了炸药,我想不出小锅县近日还有何事是能让皇帝派钦差来问的了。”
囚车之谜虽然解开了,但忧虑的气氛并未消失,正堂的门关着,衙役和文吏们面带忧色地望着那扇门。
高卓也面露忧色,但他很快收敛了起来道:“今天工地那里是谁当值?”
他突然说这个,衙役们都慢了一拍,好一会儿才有几人出列。
“你们现在就随我去工地。”高卓道。
“可是……”几人略带犹豫。
高卓道:“钦差留给童大人应付便可,你我帮不上忙,不如速去工地,别叫工人们受影响乱了分寸。”
高卓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几人当下便没了犹豫,跟着高卓离开,其余衙役也去巡逻了,文吏们回去各自的岗位,只有桑乐和袁三守在门口,等童冉出来。
堂上,童冉这边只余他一人和小老虎,阮正那里却有三人,两边的情况调了个个儿。小老虎也不站在他身边,自顾自找了个高点,几下便跳了上去,睨着堂下众人。
也许是因为这头虎崽子也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阮正恍然间觉得是楚钧亲临,硬生生被看出了一脑门汗来。
“阮兄,你很热?”童冉问。
“不不不,”阮正忙擦去额上的汗,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一头老虎幼崽给盯得紧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