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杀器竟然在一个小小县令手中,万一他有异心,或者被别有用心之人收买,那他们大成不是岌岌可危?
楚钧面色如常,广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陛下,”吴立道,“若真有此物,应上缴兵部,由兵部出面保管,绝不可流落民间。”
“吴大人醉心兵事,大约不知道人心凶险,你当把东西收来就可以了吗?”卢庸道,“依微臣看,不仅要把东西收来,包括童冉在内所有参与人员,都该就地坑杀,以绝后患!”
“荒唐!”楚钧怒斥。
“陛下息怒。”卢庸拱手低头,“臣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而计,如此凶险之物被发明出来,实在非我大成之幸。”
卢庸与楚钧对峙之时,大臣中有人与同僚窃窃私语起来。
“卢大人说得对啊,有这样的东西在,我们以后还如何安枕?”
“一个小县令做这种东西做什么?还炸山,他当自己是愚公不成?”
“炸山都是小节,他怕是在试验此物威力,若是试验完了,也不知道目标是谁。”这人说完,睇了眼御座上的楚钧,旁边的同僚们心领神会,痛斥起童冉的胆大妄为。
楚钧长久没有说话,堂下的私语他听得清清楚楚,长久的沉默后,他忽然轻笑一声,道:“你们一个个在京城里呆着,听风就是雨,可知道小锅县县令发明此物的缘由为何?”
楚钧若是生气,堂下臣工最多跪下道一声息怒,可他在气急之后却忽然笑了,堂下说过话的人都提起了一颗心来。
包括卢庸在内,一时无人敢开口。
最后,傅霖上前一步,拱手道:“臣等愚昧,不知小锅县县令发明此物为何,还请陛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