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是这么说啊,他家那些亲戚都是外县的,他们走就走了,县令爷也抓不到何必强撑呢?”那工人道。
“是这个理儿。他们当家的已经给抓了,县令爷脾气好,没追责其他人,否则早把他们全关牢里去了。”
“就是。”说完,三人互使了个眼色,又假装寒暄几句,那工人便走了。
几人看似闲聊,里头的人在院里吃饭,听者有心。
当天晚上,小叔他媳妇就劝自家男人道:“我看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你听外头的人说了没?万一真的被县令爷治罪就不好了,上次你跟我也都是没跪的,他要真的追究,我们怎么办?”
“可是那银子……”小叔有些不舍得。
“笨呐!你以为那银子都进你口袋么?你那大哥二哥都是厉害的,亲家那几个也不好对付,咱们说不定分不到什么,还要被连累一起下狱。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地方啊,臭气熏天,白吃的饭都不香了,我是待不住!”
小叔子仔细想想,自己媳妇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明天县令爷就要来了,他们还是早走为妙。
说罢,两人收拾了包袱,带上家里两个小的,趁夜离开。
守门的衙役早得了童冉的令,见到拿包袱的一概不拦,远远瞧着他们趁夜色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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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童冉先去看了倪老汉。他见了童冉依旧强硬,几天牢狱之灾也一点没磋磨他的锐气。
“童冉佩服,不过你家的人就不一定了。”童冉道。
倪老汉嗤之以鼻。
童冉转头吩咐衙役:“带他一起去。”
他之所以要把倪老汉单独关到县里,就是看出这家人数他最有主意,是领头的。领头的若是没了,其他人要么无头苍蝇乱飞,要么各顾各的,早晚要起冲突。
倪家这些日子的鸡飞狗跳早在他意料之中,昨天他又吩咐衙役和工人在他们门口添了一把柴,童冉今天去,便是验收成果的。独自验收未免寂寞,不如让倪老汉一起瞧瞧,省得以后他再想主意给自己添乱。
“真臭。”临近倪家,一股恶臭远远就传了来。
“哇呜——”小老虎后腿一蹬,猛地扎进童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