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更衣。”楚钧没有给苏近更多思考时间,自己掀被起身,出了帐幔。
苏近忙招人上前,给楚钧更衣。
三日后,宣旨的仪仗到了金河监,棉花厂和矿区轮休的工人全都跑出来看热闹,把监察使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进去多久了?”
“一炷香的时间?”
“不止,有小两刻了吧!”
苏近一来,就被童冉的人迎入衙内,去了童冉日常会客的正堂。
矿工和棉花厂的工人们只能留在衙门门外,好奇地向内张望,好像只要脖子够长,就能透过影壁和前院,看到正堂一般。
苏近宣完旨,童冉接旨,起身后却欲言又止。
小老虎站在首座的茶几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苏公公,”童冉道,“我原还有些计划要处理,陛下这忽然招我入京,实在是……不太方便。”
童冉也没说不去,但仗着自己跟苏近关系还行,企图讨些方便。
他年末计划一堆,做事情都来不及,实在不想去京城里浪费时间。况且明年就是考核官员的大计,他虽然是地方官,但因为矿监地位特殊,也是得进京参加京察的,若现在就走,岂不是要在京里待到明年京察?
苏近汗颜,这祖宗竟然真的敢拖延面圣的时间,忙笑着道:“陛下吩咐了不必催促,童大人过几天启程也是使得的。”
能多几天时间也好,只是火车的事情,他大概得往后头挪了。童冉抱起小老虎问:“崽崽还是能跟我一起进宫的吧?”
“当然可以。”苏近道,一头长不大的小奶虎而已,宫里有得是地方。
“呜哇!”小老虎挠挠童冉。
“崽崽也想去?”童冉笑,“那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