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从金河监出发的消息,一天内传抵京城,准备抢人的工部和户部为之一震,兵部也跃跃欲试。礼部和刑部事不关己,而吏部则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傅阁老今天面圣了吗?”
“没有。”
“前日没有,昨日没有,今日还是没有?”
“自陛下下旨招金河监监察使入京后,再没有单独面圣。朝上的话也越发少了。”
“傅阁老是不是对圣旨有异议?”
“嘘!慎言。”
傅霖从朝上下来,以他天阶中品的正气,轻易就能捕捉到身周围的议论,但他恍若未闻,按部就班地去吏部衙门上值,到时辰后又按部就班地回家。
一进门,管家拿着一封信赶来:“大人,禃少爷来信了。”
傅霖瞄一眼那信,冷哼一声,拿进了书房。
傅霖对童冉不放心,曾派人前往小锅县,令傅禃关注童冉的一举一动,每半月向他汇报一次。
第一个半月,傅禃按时来信,一片空白。
第二个半月,傅禃又按时来信,一片空白。
第三个半月……
管家跟着傅霖进书房,傅禃少爷每半月一次的空白信件他是知道的,第一次收到时,差点把老爷气撅过去。
这次来信,大约又是空白。
傅霖也这么以为,然而他将信拿出来,上头却是有字的。傅家的族人和门生遍布天下,可童冉身边偏偏只有一个傅禃,傅霖只得向他施压。
看来上月给他施的压有了效果,傅禃这一回终于肯写内容了。
傅霖展开信,差点一口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