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宣室殿住了这么些时日,心里很清楚,即使是最放松的年下,这位年轻的君王没有任何寻欢作乐之举,如果有,大约也就是今天了。
童冉的脸又烧了起来。
“童大人。”外头有人敲响了门。
童冉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随即道:“进来。”
一名服侍他的小内侍进来道:“大人恕罪,小的不知大人今夜会回来,所以未曾生炭盆。”他手上端着一盒银炭。
“无妨,你弄吧。”童冉道。
此时的宣室殿里也是一片寂静。
苏近躬身进入暖阁,禀报道:“小的已经叫醒了那内侍,炭盆很快就会生起来,陛下放心。”
“嗯。”楚钧应声,吃完了最后一个饺子,“他明早若要出宫,别拦着。”
“陛下,童大人也许只是一时没想明白,陛下过两天再宣他就是。”苏近道。
楚钧睇他一眼:“你倒是看得清楚。”
苏近讪讪:“小的只盼着陛下事事顺心。”
楚钧苦笑:“朕若是顺心了,只怕他便要不顺心。”
苏近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安慰的话。
沉默片刻,楚钧又道:“你也下去吧,让朕静静。”
“是。”苏近躬身退下。
正如楚钧所料,第二日一早,童冉便离了宫,还把猫和冬青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