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前世的家里亲戚关系很简单,这一世又没有关于家人的记忆,此时听楚钧这样说,直接晕了。他问道:“所以你跟裕王世子什么关系?”
楚钧睇他一眼,道:“堂叔侄。”
童冉点点头,好远的一门亲戚。
不过裕王跟楚钧的关系应该还不错,上次除夕夜宴他坐在御座的左下首,是亲王中的第一人。
“可我还是不想去。”童冉说,他把猫抱到怀里,漫无目的地把猫咪的毛毛揉得一团乱,小猫在他怀里委屈地喵喵叫。
楚钧看不下去,想把猫咪抱来自己这边,童冉却像护食的小动物一样,把猫咪往后一抱,不给楚钧。
楚钧无奈:“一个诗会而已,有何好犹豫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作诗。”童冉瞪他。
除夕夜那次他当殿念了《短歌行》,后来没少被人询问,他都假装自己喝醉断片,一律糊弄了过去。
这次诗会肯定少不得要吟诗作对的环节,要是自己写,他肯定是写不出的,但要是再用那些名家的诗词,他得怎么解释?上次那些装醉的谎话不都穿帮了?
童冉不忍拒绝,对方毕竟是裕王世子,就算他背靠楚钧不怕得罪,也不能让阎亮夹在中间难做。但若是去,他这脸怕是要丢光。
童冉想到这些就满心苦恼。
楚钧好笑地看着他微微皱起的脸,说道:“你去便是,有朕在,不会叫你丢人。”
“你能帮我?”童冉眼睛一亮,旋即又苦了,“还是要去?不如你下一道旨让我禁足一天,我不去了行不行?”
童冉的尾调带了些鼻音,撒娇的意味很是浓厚。
“不行。”楚钧斩钉截铁。
“为什么啊!”童冉不服。楚钧笑容更甚,自那日后,童冉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没有规矩,他的气恼、高兴、郁闷等等情绪都真实地展露在自己面前,好似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叫人一品再品,爱不释手。
“你亲一下这里,朕就告诉你。”楚钧道,他指指自己的嘴唇。
“你……”童冉脸色一红,强撑着气势道,“你别太过分啊,你还没追到我呢,这也太猖狂了,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