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村长又适当咳嗽一声,等村民们的声音低下去,才道,“蒙学便是启蒙之学,可学习读写与算术,公立的意思便是这蒙学不收束修,且在每个上学日里免费提供午餐。”
这些解释在告示里以注释的形式写得清清楚楚,显然官府也是希望通过招工之事,把蒙学的事情传播开来。一些乡里其实也有蒙学,不过只教识字念书,不教算学,束修更是昂贵,大部分人家掏不起。
“学了算术是不是可以当账房?”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问。他没上过学,也不懂算术,能数清楚自家产了多少担粮食便成,对算术的唯一联想就是账房先生。
“应该是,我大表哥的三舅爷的小孙子就是城里的账房,一手算盘打得可好了。”
其他村民显然对算术的了解也只仅限于账房,纷纷议论起到城里当一个账房能挣多少,这可是个不用下地,且标志着能写会算的体面工作。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童冉嘴角微勾,揉揉小老虎毛茸茸的脑袋。
天阶中品的他不用下车,甚至不用撩起车帘,也能听清不远处村民们谈论的话题。
看来村子里对蒙学感兴趣的不在少数,这样他就放心了。
招工的告示贴出去三天后,顾岚那里就递来了工人招满,请示动工的文书。童冉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纰漏,大笔一挥,楚州府城内的两个蒙学和城外三个蒙学同时破土动工。
算一算时间,那十几个先生完成培训时,蒙学也差不多可以建成。
“呜哇,呜哇!”童冉批完文书,刚刚搁下笔,小老虎就跑进屋里跳上书桌,咬住他的袖子往外拽。
“知道了,崽崽,哥哥换个衣服。”童冉拍拍它脑袋,起身去换衣服。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小崽子特别喜欢往铁路的工地上跑。因为现在已经修到很远,童冉不会再去现场,但隔三差五还是要到承宣布政使司那里听取铁路工程进度的汇报。
在他隔三差五的敲打下,负责此事的参议发际线又往后退了一寸,而修筑的速度也比预期快了将近半个月。很快,楚州府到京城的这一段铁路便可正式完工。
大约还有三分之一,童冉听完汇报后计算了一下,能赶上除夕。
他心情不错,抱着小老虎乘马车回府。
“明天是楚霜棉花厂的第一次时装秀,咱们去瞧瞧。”车上,童冉跟小老虎道。
“呜哇!”小老虎意义不明地叫了一声。
童冉直接把它默认为“兴奋”的意思,满意地摸摸小老虎的脑袋:“明天要乖乖的,不能吓到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