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找管家领罚。”楚闵道,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声势。
“是,是。”仆役们不敢反驳,连声应是。
楚闵没再跟他们多说,按规矩,这样的低等仆役是没资格同他对话的,要打要罚那也是管家的事情。楚闵甩袖而去,打算叫人把管家找来,他要问问林崖的事情。
如果林家真的出了什么事,作为与他们有不错交情的人家,理应表示慰问。
“老爷,林崖少爷是犯了事,巡抚大人亲自下令捉拿,听说跟棉衣有关,似乎是他指使一个远亲从贫户那里强买官家低价卖与他们的棉衣,然后再提价出售。
“他的远亲被宋规大人捉了,所以审出了他来。”管家早就因外头拿人的动静注意到了此事,楚闵知道前已经派人打探过,此时据实说给了楚闵听。
指使?
楚闵捕捉到了一个用词。
以林崖的那种草包脑袋,能想到强买低价棉衣然后倒卖赚钱的主意?怕是他那亲戚怂恿,然后林崖就傻愣愣地给人当靠山去了。
说起棉衣,那不就是他闺女的产业?听说童大人此次赈济贫户的棉衣有一部分是从楚霜的厂子里低价购得的。
连他闺女的东西都敢打主意,这个林崖该打!
“老爷,林家遭了这事后,林老夫人哭天抢地的,您是否和夫人上门探望?”管家道,以楚家和林家的交情,对方遭了难,备点礼物探望一二也是应尽的礼节。
而且林家的支柱富安县主还好好的,这次不过小波折,楚家并不用避嫌。
“去什么去?”楚闵斥道。
他女儿的东西都敢贪,不要命了。
楚闵又补了一句:“不准去。”
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家小姐近日的作为,明白自家老爷又开始不讲道理地护犊子了。
“老爷,”管家赔笑道,“今日早些时候富安县主来过府上,小姐跟她说了会儿话就一起往巡抚衙门去了,仿佛是去求情的。”
“楚霜给林崖求情?”楚闵眉头一皱,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