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进刚要反驳,但想想自家娘子,那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大人,您的意思是……”裘乐抓住了兵部右侍郎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这话讲得不能更明白了。
“对头。”兵部右侍郎又灌了一口酒道,“陛下和慧侯,嗯。”
裘乐的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迟迟都合不拢。
这怎么可能?
“难怪陛下不立后也不纳后宫,原来是……”鸿胪寺到底是负责外交的,见过的人事颇多,很快反应过来。
“啊!”任进忽得一拍大腿,“难怪。”
“什么难怪?”鸿胪寺寺卿问。
任进克制了音调道:“童大人回来那日,我去接的,那时宫门已经下钥,他却一点没遇阻碍,直接进来了。”
“任大人的意思是,陛下和童大人之前就……”鸿胪寺寺卿拖长了语调。
“那就对了,”裘乐又想起一件往事,脱口道,“去年童大人在京造火车时,一日陛下突然驾临,还与我们一同烤肉,我一直想不明白陛下怎会来,原来是这样。”
“这么早?满朝文武竟然毫无知觉?”任进恍然。
“无知觉的是你们。”不远处的阎亮突然凉飕飕地来了一句。
“你早就知道?”任进惊讶。
“有所揣测。”阎亮道,没把话说死,“国舅未来,盖有此因。”他提示了一句,继续自顾自喝酒。
任进又仿佛窥见了什么秘密,大脑一时转不过来,消化了好久。
御阶之上,苏近端来一种新酒,楚钧尝了一口,直接把被子递给童冉:“你尝尝。”
童冉接过,毫不避讳地就着楚钧喝过的地方一口干下。
“用一个杯子喝酒了!”下头任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