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陈年旧事,就没必要再告诉红枣了。
打开钱箱,红枣看箱子里面是二十个小金元宝和两百个小银元宝,不觉奇道:“还有金元宝?”
“预备明年你爹娘,还有你弟贵中生日走礼用。”
闻言红枣颇为惊讶,转便觉得谢尚虑得周到——对比金项圈金手镯,倒是金银锞子更实用。
“大爷,”红枣又问:“如你所说,按人头一人二百两银子,今儿祭祖得要多少金银锞子啊?”
“嗯,”谢尚点头道:“一千六百个锞子堆金山,四千个银锞子堆银海。”
“其实拿金锞子更合算,外面钱庄得十一两银才换一个。只我想着咱们还没啥家底,家常多用银子,所以才一样拿了一半。”
红枣闻言也颇觉可惜,差二十两银子呢!但知谢尚说得在理,便想着明年得把这兑金兑银的账盘清楚了才行。
小夫妻两个正商量家务,绿茶突然进来道:“回大爷和大奶奶,刚老爷说明儿大太太她们要回赤水县,他和大爷也一块去。太太使奴婢来告诉大奶奶得尽快把大爷的行李打点出来!”
谢尚要出门?闻言红枣颇为惊讶,但转念想起这赤水县离得又不远,而她公爹已回来不少时日,这酒也摆了,客也请了,甚至连祖宗都祭了两回了,再不去见见亲爹确是说不过去,便就笑应了,然后又问:“绿茶姐姐,老爷可说了去几日?”
绿茶摇头道:“回大奶奶,老爷并没说具体日子。”
谢尚插口道:“绿茶姐姐,你回去告诉我娘说我和大奶奶知道了,会照我中秋出门那样收拾行李,让她放心!”
打发走绿茶,谢尚方告诉红枣道:“今儿午席,我听爹和太爷爷不过提了一句,不想明儿便就要出门。”
“不过爹既然定好了日子,红枣,你只管让锦书姐姐收拾东西就行。”
“先前中秋节,我去赤水县就是她给收拾的。等她收拾好了,你过下目就行了。”
谢尚的衣服原就是锦书管着的,红枣听谢尚如此说也觉得省心便就让锦书收拾去了。
果然会者不难,不消半个时辰,锦书便就同着灵雨婉如嘉卉以及院里的粗使婆子抬着箱子来了。
看婆子们抬进来两个箱子打开,锦书方道:“大奶奶,这两个箱子里装的两铺两盖四床被褥和两个枕头给大爷夜里用!”
吧嗒,红枣的下巴掉地上了。
即便挑床有洁癖,红枣心说:只睡自己的被子枕头,出门带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半垫半盖也就是了,干啥要带四条被子?
不嫌累赘吗?
谢尚这回去的是赤水县县衙,又不是野外露营,还担心夜里没热炕暖被?
红枣很想问问锦书要不要帮谢尚把家里的床也拆了带走?
当然这只是想想。现实里红枣看谢尚面色如此,便也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显荣挥手示意小厮上前把两个箱子抬走。
“雪褂子……外袍……小袍……小袄……棉裤……底衣底裤……袜子……鞋子……”
看到谢尚的底衣底裤和袜子也是拿包裹裹着,红枣摇摇头,心说这用起来也太麻烦了,便吩咐道:“芙蓉,你把你和彩画姐姐一起做的底衣手纳盒和袜子收纳盒拿来!”
受够了这世人用包袱收纳衣裳后查找时的两眼一抹黑,红枣在裁好谢尚和自己冬衣后便让彩画和芙蓉拿剩下的棉布试做了内衣收纳盒。
“什么收纳盒?”
红枣笑道:“大爷,我看药铺装药的那个一格一格的小抽屉挺好用的,便让丫头拿布做了几个来装小件衣裳倒是好用。”
说着话芙蓉已拿了东西来。谢尚看所谓的收纳盒就是一个细棉布缝制的小衣箱,掀开上面的箱盖,里面都是布围的一个个小格子。
谢尚:“这怎么用?”
红枣拿起谢尚的一双袜子卷了卷放进小格子,然后笑道:“这样就行了!”
看着一个2*8的小盒子,眨眼就收纳了自己的所有袜子,然后盖上盖子,便是一个方方正正齐整盒子,谢尚颇为新奇的眨了眼睛,然后问道:“这底衣底裤也是这样收着?”
看红枣点头,谢尚便兴致勃勃地拿起一条裤子卷了卷塞进红枣新打开的一个大些的收纳盒里……
“这个盒子好用!”收好内衣,谢尚笑道:“完全不似包袱里的衣服都叠在一处,找一件衣裳得翻半天。有了这个盒子,我都能自己找衣服了!”
红枣:你真了不起!
看到手帕、干发帽、擦脸巾等小件物品都拿收纳盒装好后整齐收进衣箱,谢尚满意问道:“红枣,这收纳盒还有吗?”
“有的话我拿两个给爹用去。”
红枣看向芙蓉,芙蓉硬着头皮道:“大爷,就还有两个了!”
“两个就两个吧!”谢尚倒是不嫌少:“总比没有强!”
打发彩画把两个收纳盒送去上房,红枣又看锦书收拾的行李。
“脚炉、手炉各两个,炭二十斤……”
天冷,红枣想带些取暖设备路上使倒也罢了。
“面盆、脚桶、澡桶、马桶、虎子……”
听锦书说带了马桶不算,还要再带个夜壶,红枣的嘴角不觉抽了两抽,心底吐槽:马桶就不能撒尿?
出门在外的,还整这许多花头经,真是够了!
想当年她节假日被堵在高速上,还不是路边找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