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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低声喃喃着,好似自言自语,声音越说越轻,却每一下都砸在香九的心坎上。
砸出一个两个三个小坑,密密匝匝的。
香九母亲去得早,印象里,那是个笑声爽朗的女人,她的笑总能为人带来愉悦,比夏日的太阳还有灼人。
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记忆。
所以父亲多年来的冷漠比起母亲的笑容来,更令她记忆深刻。
“先帝的冷常在吗?”
她在辛者库时有所耳闻,大家都说,冷常在自幼在军营长大,有着桀骜不顺的性子,父亲是镇北将军手下的一名偏将,母亲是镇北将军的亲妹妹。
碧玉年华入宫,短短三年便香消玉殒了。
“嗯。”短短的一个音节,闷闷的,听不出木苏娆的情绪。
香九换了个姿势,将胳膊伸给她,木苏娆眉眼弯弯,轱辘般滚进她怀里,鼻尖蹭着她肩头,贪婪她肩窝里的一抹香。
清冽而温暖。
“母妃说,朕的生母是她见过最鲜活的女人,活泼、明朗,还很闹腾。”木苏娆握住香九的手,语调沉了两分,“她这样的人,受不住拘束,不该来紫禁城。”
“她是……怎么过世的?”
木苏娆露出一狡黠的笑容,仰起脸,点点自己红润的唇,讨吻。
香九拿她没辙,大大方方的“啵”出一声清脆的响。
木苏娆很满意,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道:“得知怀上我的那一刻,她就变了,,不爱哭不爱笑也不爱闹了。”
像在一瞬间失去土壤和水分的鲜花,春天遗忘了她,也抛弃了她。
她用生命孕育另一个生命,然后死在第二年的秋天里,花叶般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