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瞧了瞧,卡牌流云环绕,繁花锦簇,正中间漂浮着一玉白香囊,乖巧喜人。
“那就谢谢哥哥啦。只是这要花多少钱?”
江佑邻:“你喜欢就好,不需要考虑多余的事。”
说罢,他冲着姜勤风展露一个柔和的笑来,比起在外人面前的艳丽凌厉,这个笑竟有不可思议的洗尽铅华之感,仿佛锦衣华妆的女子卸妆换衣,那么温柔,又那么真实姿容晶莹如冬日第一场小雪。
这是只在姜勤风面前出现的表情。
姜勤风心中失笑,瞧他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精致如画的眉眼,一掷千金的阔气,若是用在天下任何一个女子身上,谁不会为之倾心呢?
偏偏耽误在自己这个大男人身上,真是浪费。
他为阿佑可惜。
“其实我已经长大,阿佑用不着对我这样无微不至地关怀啦,你已经二十又一,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份体贴,还是用在我未来嫂子身上比较好。”
江佑邻愣了愣,脸色顷刻之间变得苍白,他欲言又止,想要解释什么,但任凭他八面玲珑、机关算尽,情之一字,最是难人,更何况他还未思考出这莫名的情愫究竟是什么,只得低头垂眸,把香囊默默塞到姜勤风的手里,保证自己的心意没有被弟弟拒绝。
“你……怎么了?”姜勤风发觉江佑邻的神情实在称不上高兴,甚至隐隐约约透露着些伤心,不知所措地问他。
谢灵檀拉住他的手,摇头劝阻道:“有些事,还是要江大公子自己想清楚。”
听到这话,江佑邻又抬起头,嘴角勾起一缕熟悉的笑,镇定自若:
“不碍事,小风,别担心哥哥,我方才想着时间过得好快,不由感伤罢了。”
姜勤风点头:“没事就好呀。”
“说起来,此次前来,我还想送谢哥一把剑,老阁主慧眼识珠,经验老道,必定能选出最合适的。”
谭龙钟见他目若点漆,明明是名满修真境的师祖传人,身负绝世灵根,却恭敬有礼,嘴还甜得紧,说的话正好戳中自己的得意之处。
“我修炼百年不过辟谷修为,在修仙是没什么长处了,但在开皇看物识人的本领,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