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如果他们都破不了案,岂不是我们没有丝毫责任了吗?那时,老游恐怕要烧香拜佛,感谢菩萨保佑让他渡过此难,依旧安安稳稳做他的小所长,管着我们四个虾米兵。”
低语的谢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黄华,我只希望你预言成真,那我们就可以依旧一如往日,悠悠然喝茶聊天,悠悠哉吸烟看报纸喽。”
黄华瞅瞅半掩着的黄漆木门,诡祟的小声笑道:“你这家伙,脑筋转得倒快!这么说来坏事变成了好事,杨记者倒把我们的救星绕起过来喽!破不了案,他们就是替罪羊。哎,你不把你的聪明劲用在案子上,却用在这里面耍小聪明!”
谢东“嘿嘿”的阴笑两声,腆着脸说:“刚才那些话不是逗乐子吗?其实我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件案子呀,八成是人贩子所为,只是直接到住院部去偷婴儿,胆子大的实在罕见,闻所未闻呀!也怪咱们这小医院,资金紧张人员匮乏,制度不严管理松懈,任人随意出入随意乱窜。只要起了这个心,谁都可以把小孩偷偷抱走,是不是?这叫我们怎么查呀!”
“是这个理。想想厂子都是要垮不垮的,工资一月压一月地发,穷得要命,也就怨不得医院,人心不稳自然不好管理。再说以前没出过这种事,谁会事先想到这个方面去呀!初闻此事,我吃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事呀没有预料到,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换谁来也防不住。加之没有事先设防,何况根本就是无法可防!事出了也只能干认倒霉。说句实话,也不好太过责怨值班护士,你我当值夜班还不是要打瞌睡。”
黄华端起白色带耳瓷杯,大口喝下半杯茶水后又道:“哼。我有个想法,这事有可能是和那小两口有仇的人干的。你看那位韩素芳非常漂亮,听说她以前耍过很多男朋友,现在的老公叶枫,是后来才认识的。这个叶枫个高身壮,长相英气十足,在和韩素芳结婚前也交过不少女友。两口子都与婚前对方的前女友前男友,有过口角冲突。叶枫还与老婆的前男友打过架。我琢磨犯案的人准在这些人当中。就是咱们只是位卑职低的小小民警,没有威信没有权利,问不出啥结果,许多事情没法证实,没这个条件呀!”
谢东沉吟道:“你说得有道理。也有可能跟两口子的家人结了仇,把怒气和仇恨撒到两口子娃娃身上。到时市局县局的人来了,我们就把这些想法汇报给他们。毕竟他们是刑警,经验和能力远远强于我们,我们的看法说不定对于他们而言,就会成为非常有用的线索。反正只是个巴掌大的地方,各种关系都团在里面,嫌疑人九成就是厂里的人。”
“应该是。只不过都是一厂之人,不是熟人也是见过面的,大都一家三代都在这荒僻的山沟里呆着,沾亲带故藕断丝连的,我还真是垮不下这个脸严词讯问,闹个脸红脖子粗。到时确认不是这人那人的,只怕以后见面难堪。”
黄华笑了一笑,声音愈发低弱,“何况我爸妈也在教育我,嘱咐我没证据不要乱咬人,不要乱得罪人。说什么,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厂职工和家属子女,真要是冤枉了人家,以后如何相处,脸面何存。”
谢东“哈哈”轻声一笑,“我也有同感,反正这事难办,我们是两头为难。幸好那个杨大记者,无心插柳反而帮了我们大忙,请来警队行家解决这事,收拾这个烂摊子。”